沒想到老太太“哇、哇”的大聲哭了起來,旁邊的人十分驚訝。老太太說:“我嫁給你50年,跟著你任勞任怨才有今天的日子,我從沒有抱怨計較過,沒有想到,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你竟然還是這樣沒良心,讓我吃魚頭、魚尾巴,你知道嗎,我最不喜歡吃魚頭、魚尾巴,卻吃了50年。”老先生聽了不禁感慨道:“50年前,當你不顧家人反對嫁給我這個窮小子的時候,我就對天發誓,這一輩子我一定要全力以赴,想辦法賺錢讓你過好日子,以報答你對我的恩情。一條魚,我最喜歡吃的就是魚頭、魚尾巴,自從結婚後,我就從來沒有吃過它,因為我曾經承諾過,要把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都獻給你。”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感到很淒涼。
生命感悟;這對老夫妻真的很恩愛,但他們顯然犯下了一個錯誤:缺乏溝通。
在日常生活中,有多少夫妻是有話在心而口難開呢!
不當差的天使走了
媽媽最後離開的那個晚上,她和爸爸整整坐了一夜,也說了一夜的話,但我隻記住一句:“你走吧,由我來向佩佩解釋。”
這句話是爸爸說的,所以我知道要走的是媽媽。
媽媽離去後的好幾天裏,我天天都在等著爸爸的解釋,但他似乎是把此事忘了。仍一如既往的接送我上學,給我在學前班的家長手冊上認真填寫我又學會了的新字,又聽到的故事,以及糾正我左手寫字畫畫的進展情況,這些在許多同學都是由媽媽來做的事情在我家裏一直都是由父親來做,但每當奶奶歎氣說媽媽“心早就不在啦”時,爸爸就會用眼睛製止奶奶。
等媽媽的人和心一同不在了將近一星期後,一天晚上,爸爸合起給我讀的故事書,又壓了壓我本來已經壓得很好的被角,說:“你聽過很多天使的故事,天使飛到一個地方,發現那裏有人冷了,有人餓了,有人需要幫助了,她就會留下來當差,如果一切都很好的話,不當差的天使就會放心地飛走,繼續去找需要她幫助的人。世界上的爸爸媽媽就是天使,是專門飛來照顧孩子,陪孩子一同好好長大的,咱們家裏,有爸爸一個人就能照顧好佩佩,所以,媽媽才放心地把佩佩留給爸爸,媽媽去了一個叫澳大利亞的很遠的地方,就像不當差的天使一樣……”
生命感悟:對離婚的解釋很多,而最美最好,最陽光燦爛的視野是不當差的天使走了。
氛圍
我去澳大利亞(1999年初)之前,國內用手機的人還不多,名稱也不統一,許多人還管它叫大哥大。2003年底我任滿回國,發現各大城市已經手機滿大街了。我還發現同胞們特別喜歡擺弄手機,尤其是女性。她們往往在手機上掛上些飾物,不時拿出來玩,大概是讀短信,當然也隨時隨地地用它聯絡。一個晴朗的日子,我外出做客後坐公共汽車回家,一位小姐上車,剛剛在我旁邊站穩,手袋裏就“唧唧唧唧”叫起來。電話似乎是她的男友打來的,好像約她一起去看什麼人,她反複說,已經上了回家的車了,不去了,對方則堅持。相持了二十來分鍾,同樣的幾句話、她也重複了二十來分鍾。這位的通話還沒結束,坐在我前排的一位小姐的手機又響了。這一位似乎是和朋友聊天,越聊越高興,嗓門也越來越大,“我抽你,嘻嘻嘻”,等等,一直聊到下車。我忽然迷糊起來,想:“澳大利亞好像沒有手機。”又一想,不對,有的,我明明看到報紙上強調不要在駕駛汽車時打手機,說明有人用手機。那麼其他場合呢?也是有的,隻是仿佛“偷來的鑼鼓敲不響”,人們用的時候有些偷偷摸摸。曾經有一次,我和一位女士在談事情,她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她對我做了一個怪相,側過身去低低地說了兩句,就關上了,對我說了聲“對不起”就接著談。兩國氛圍截然不同,我因此細想其根由。各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道德信條,西方有一條:不妨礙別人。他們把自身在公眾場合的形象看得很重,看作有沒有教養的一個標誌。所以,他們不在公眾場合大聲說話,包括打手機。我們或許會感到奇怪,我打我的手機,礙著你什麼了?而他們卻認為,並不是人人都喜歡聽你的私人談話的,你一定要別人聽,就是妨礙別人了。記得有一年,悉尼街頭有一個華人拉二胡賣藝,本來是平常的事情,而且完全合法。但那是白人聚居區,居民報了警,說那聲音像鋸木頭似的,令人不舒服。警察為難了,和那位華人商量:“你能否到能接受你藝術的地方去表演?”我不知道,上麵兩位小姐,如果在悉尼公共汽車上如此這般地打手機,別人會不會對她們說:“小姐,你是否可以到喜歡聽你說話的地方去說?”但我知道,別人也都知道,決不能對她們這麼說,所以,大家硬著頭皮聽,直到她們盡興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