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稱為德叔的修士也沒廢話,對著孫河忠恭敬的拱拱手,然後轉身向秦牧所在的店鋪走去,進去之後也不管秦牧在幹什麼,就那麼不聲不響的跟在秦牧後麵不遠。
這哪裏是暗中跟蹤,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保護”!
保護什麼,保護秦大少不至於被其他人率先殺掉,好自己動手。
秦牧也不是蠢人,這麼明顯的“跟蹤”還發現不了的話,那秦牧兩個字可以倒著寫。
實在欺人太甚!
秦大少心裏大怒,但卻知道現在發作不得,且不說這裏是落金城,單是街上是不是巡邏的大批落寶宗弟子就讓秦牧沒有下手的時機,而且秦牧也沒把握做到一擊必殺。
但是要想秦牧就這麼輕輕放過,那是決計不可能。
沒有人在被別人如此挑釁之後,還能淡然處之,更何況是秦牧。
至於那人是誰派來的,還用想嗎。
“哎,秦兄,後麵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要不要胖爺幫你解決,別看胖爺我胖,我可是速度型選手。”
刑小胖也發現了後麵跟蹤的德叔,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小聲的在秦牧耳邊說道。
秦大少無語,就這麼幾米遠的距離跟著,還叫鬼鬼祟祟?
那德叔看胖子惡狠狠的看他,渾然不在意,自顧自的跟在秦牧後麵,秦牧在店鋪裏左右閑逛,他也跟著左右左右閑逛。
“哦,這城裏可以動手?”
秦牧聽得出來胖子是真有替他出頭的意思,心裏也是略微感動,且不說胖子和孫河忠本身可能有的矛盾,但是秦牧和這胖子認識的時間,也不過一天而已。不過秦牧並沒有要刑小胖出手的意思,自己的事,從來都是自己解決,所以才有此一問。
“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就算是落寶宗,也不可能讓所有修士都服服帖帖,這人一多,就容易出矛盾,所以這城裏有兩個地方,動手是沒人管的。”
胖子大概也聽出了秦牧沒想讓他幫忙的意思,不過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給秦牧介紹起來。
胖子說的兩處地方,一處是四方比武大會的擂台,另一處就是落金城有名的鬥獸場。
比武大會的擂台自不用說,不久就會開啟,而這鬥獸場,卻是落金城的一大特色。
名為鬥獸,所以經常有人拿自家的靈獸和別人對賭,贏了自然好說,輸了的話,至少靈獸的小命不保。
而鬥獸場還設有賭局,每天押注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這鬥獸場不單是有靈獸相鬥,也常有修士為了生存或者為了解決矛盾,直接在鬥獸場裏進行生死鬥。
秦牧對那四方比武大會沒有興趣,但是那鬥獸場,卻實打實是個好地方,但是這樣子解決,難保孫河忠不會再派人來騷擾自己,雖然自己不怕,再不濟憑著戒指上的三次防禦威能,秦牧是絕對可以逃掉的。
但是一直這樣的騷擾,也不是個事不是,怎麼辦捏。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知不覺的解決掉後麵的那個黃衣修士,然後把孫河忠一並騙出來,弄他個死無對證,然後跑到何大寶三兄弟的洞府裏一躲,就算是有神識探查也沒用。
隻是,這可能嗎?
秦牧想了一陣之後,暫時也沒想出什麼高招,索性走一步看一步。
“哎,我說胖子,你慫恿我到鬥獸場去,不是為了賭錢吧。”
孫河忠的事先不說,秦牧看這胖子一幅猥瑣表情,不確定的說道。
刑小胖臉色一紅,趕忙轉過去逗弄他的小豆芽。
秦牧看他那樣哪還不明白,頓感交友不慎,隻是心下好奇,又接著問了一句,“你怎麼就認定我一定會贏呢?”
說完秦大少還自以為是的露出一副算你有眼光的表情。
刑小胖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其實,我是想壓你輸。”
秦大少眼前金星直冒,尼瑪,都什麼人啊。
鐵著臉撇下刑小胖二人,秦牧獨自一人在街上閑逛,倒不是因為什麼事情生氣,而是這麼多散修擺攤,難保不會有什麼打眼的事情,要知道秦大少修行的根本《天衍五行神決》就是這麼來的,要不然這種功法怎麼可能會輪得到他。
因為有老鬼在,秦牧自然不擔心有什麼好東西會被錯過。
至於那跟著的德叔,跟就跟吧,難道還能把自己怎樣不成?
秦牧也就這點好,豁達。
實際上老鬼對秦牧這種貪小便宜的想法是極其不屑的,沒少數落秦牧,但是以秦大少堪比城牆的臉皮,你覺得這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