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輩子,連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沒有談過,這下到好,被人上趕著送媳婦兒,最悲催的是,他還不敢要。
剎畢笑道:“這也好辦,隻要大人一口回絕了突厥人,待到他們無功而返,在下再向陛下上奏,將我國的公主賜予大人聯姻。”
錢呢?聘禮呢?
李碩猶豫道:“可那回訖使臣之前已經找過我了,你看這……”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人截胡,而且這個截胡的人還是一個不如自的小國,剎畢很生氣,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大人答應了?”剎畢急忙問道。
李碩搖頭道:“此事茲事體大,在下怎敢貿然同意,隻是那回訖使臣硬是重禮相送,在下實在拒絕不了……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話,李碩從懷中掏出一份密密麻麻的禮單擺在了剎畢麵前。
後者接過後,頓時愣在了當場,連他都沒有想到,回訖竟然如此大的手筆,看樣子若是想讓李碩同意與大食聯姻,這送禮是免不了的了。
思忖過後,剎畢笑道:“區區金銀俗物豈能左右得了李大人如此天智英才,大人莫要憂慮,若是大人能夠與我大食聯姻,這禮單上的數目,我大食可翻倍奉之。”
這才對嘛,李碩推搪了一陣後,懷揣著一份大食的禮單,悠哉得上了馬車,一路上哼著小曲兒回平水村,這種感覺,美滴很。
還未進門,蕭貴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跟李碩稟報,說是有人送了好多的金銀珠寶來。
沒有李碩點頭,蕭貴也不敢隨意接收,畢竟李碩如今的身份可是不一樣了,而且這送禮的人還是一群回訖人,蕭貴更是提心吊膽了,一直讓人守著庫房,等著李碩回來。
李碩聞言,先是歡喜,後大驚失色,道:“白衣知道嗎?”
這他娘的可是聘禮啊,若是被蕭白衣知道了,那可怎麼得了。
蕭貴道:“小姐今日不在家,出門了。”
出門了?這可是個稀罕事兒啊,自從來到長安,這還是蕭白衣第一次出門,李碩好奇道:“去哪兒了?”
蕭貴恭敬道:“家主派人來家裏,邀小姐赴宴去了。”
蕭寶源請蕭白衣赴宴?李碩愣了愣,驚道:“為何要宴請白衣?”
雖然李碩與蕭寶源之前鬧得很不愉快,但那也是蕭家與李家的事情,而且蕭白衣一向深居簡出,那次過後,更是幾乎與蕭家斷了聯係,這冷不丁的設宴是想幹什麼?
“來人說,今日是家主夫人的壽辰。”蕭貴想了想道。
“沒請我嗎?”李碩皺眉道。
“沒有。”
蕭寶源婦人壽誕請蕭白衣,卻沒有知會自己,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別的事情。
想了好久,李碩還是不放心,蕭白衣一向性格溫婉,雖也是出身豪門大戶,但閱曆尚淺。蕭寶源那種在官場中浸淫了十幾載的老狐狸,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宴請蕭白衣的。
想到這裏,李碩坐不住了:“來人,備車!”
李碩剛剛坐上馬車,便聽得蕭貴在外麵道:“老爺,又來人了。”
平水村的村口,十幾個大食國的侍從抬著四五個箱子正朝著李家趕來。為首的,正是剛剛才見過麵的剎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