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氣漸漸溫暖起來,李碩騎在馬上,直接將身上的絨袍脫了下來,溫和的風垂在臉上,讓人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
程處默開心的喊道:“他娘的,終於到蜀中了!”
到了嗎?!
李碩頓時精神抖擻,看著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感覺十分親切。
這裏的氣候和關中的那種冷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碩迫不及待道:“孫思邈在哪兒?”
“在黔州。”
李碩一陣激動,抬手就準備揮舞馬鞭疾馳:“那快去找他!”
程處默翻了個白眼,道:“咱們這才剛到了蜀中的邊上好不好,想要感到黔州還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李碩對於蜀中的認知很少,隻知道蜀中地鄰劍南道。想想也是,從出發到現在也就才七天時間,若不是馬不停蹄的趕路,如今能不能到了這裏還是兩可。
可是蕭白衣自昏迷以來都有十幾天了,李碩不得不將時間壓縮到最短。
想到這裏,李碩調轉馬頭朝著馬車走去。
留下程處默小聲的嘟囔一句:“他娘的,李碩這個‘爸爸’桃花運也太好了吧。這昏迷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之前程處默還對靈朵的容貌有所懷疑,然而在這幾天頻繁的‘探查地形’之時。總算是瞄到了幾次靈朵的相貌,頓時驚為天人。
就算與蕭白衣比起來,都隱隱略高一分。
若不是對方的身份太過敏感,程處默都恨不得和那靈朵同乘一車了。
馬車外,李碩踟躇了一下道:“姑娘,咱們還有一天就到黔州了,白衣還能堅持的住嗎?”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靈朵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昏迷中的蕭白衣不僅沒有變得虛弱,反而麵色更加紅潤。除了昏迷不醒外,與常人無異。
隻是靈朵不讓任何人靠近馬車,就連李碩,都要經過允許後,才能登上馬車。
過了一會兒後,馬車中傳來了一聲冷哼:“死不了!”
對於靈朵前後態度的轉變,李碩唯有報以苦笑。這女人……還真是一個記仇的物種。
不過他也不生氣,接著道:“那就幸苦姑娘了,待到了黔州,在下定然給姑娘賠罪道歉。”
“滾!”
……
隊伍越是向前走,李碩的心情就越是低沉。
沿路的村莊走的越深就越是人煙稀少,等到快到了黔州地界時,除了這李碩這一千人馬以外,方圓幾百裏都沒看到一個人。
程處默眉頭緊皺,揮手停下了隊伍,看著李碩道:“不能再走了,看樣子瘟疫的來源便是這黔州了。”
在這個年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能讓人送命,更別提瘟疫這種天災了。若是不小心染上了,那無疑是九死一生。
李碩點點頭道:“那就這樣,你帶軍退二十裏紮營,一定要找那些土地幹燥的地方。”
作勢李碩就準備離開,程處默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道:“你不會是想一個人進城吧?”
若是有選擇,他這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之身犯險,然而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有退路。
見李碩不說話,程處默急了:“不行!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