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清晨的風帶著絲絲甜意,吹走了所有的憂愁,留下短暫的芳洢。李碩站在內室的窗台前,心中卻翻滾這一絲莫名的情愫。
沒有人能夠解讀他此刻心中的複雜,就好像一片從未有過根莖的浮萍,忽然之間生了根,長在了泥裏。
人生的路上有很多留不住的風景,或讓惋惜,或讓留戀。而此時的他卻有了一種無比充實的感覺。
昨夜的一場旋漪,這個叫李柔的女子永遠的刻在了他的心裏。是她,讓李碩感受到,自己對於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此時床邊的一角,李柔像一隻慵懶的小貓,輕輕的挪動了一下,看著麵前的那個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
當看到床間的那點點落紅時,清秀的小臉上迅速布滿了紅暈。
嬌羞中的幸福,便是此刻李柔心中最真實的寫照。
從這一刻開始,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意義,麵前的這個男人融化了她冰封萬年的心。
頃刻間,李柔被那刺眼的陽光折射的微微發暈,貪婪的享受著空氣中那絲短暫的甜味,朱唇喃喃:“縱是死……也是好的。”
……
片刻的安靜被不遠處的腳步聲驚醒,李碩恍然回神,順手關上了窗戶。回身正好對上了李柔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與之前的那種數九寒冰簡直判若兩人。
“睡得可好?”語噎中,李碩有些短路道。
李柔頓時羞澀不已,一把拉過絲被,如同一隻小貓般卷縮在其中,傳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聲音:“好。”
氣氛尷尬到爆炸,李碩踟躇了一陣,手忙腳亂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正在這時,門外穿了陣陣敲門聲。
“副相,可汗有請。”
李碩胡亂的應了一聲,看了眼床上的絲被,便欲開門。
聽到腳步聲,絲被中的李柔頓時慌了,猛地扯開被子,一絲不掛的站在床上,緊張的看著李碩:“你要走了嗎?”
李碩轉身,微微一笑,看了眼床上的那點點紅斑,柔聲道:“去去就回,乖乖睡覺。”
關門聲落下後,蜷縮在床上的李柔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輕聲道:“等你……”
……
震天雷的製造迫在眉睫,整個吐蕃上下全民動員,僅僅一夜,便已經征集到了萬斤生鐵。
這對一個礦產貧乏的國家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看得出來,鬆讚幹布是被逼上梁山了。
估計此時的祿東讚早已將那俟利苾恨死了。若不是聽信了對方的誘惑,吐蕃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此時的李碩仿若一個自帶光環的主角,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見到李碩後均是行禮作揖。
雖然這份禮遇虛假的不能再虛假,但李碩也仍是來者不拒,一副‘我是大爺’的派頭,恨不得走路都帶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