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才子盡風流,唯有李碩真男人。
自從李碩被下獄後,整個平水村李家簡直亂成了一鍋粥。家裏所有能用上的關係與人手全部派了出去。
然而得到的回複都隻有一個,李碩抗旨不尊,八成是活不成了。
之所以,李碩如今還能在大理寺‘苟延殘喘’,那是因為朝中的很多大臣都在為他求情,陛下一時間拿不準注意罷了。
但是這抗旨不尊,褻瀆皇家的罪過可是滿長安的人都看見了。說是滿門抄斬都不過分。
午後十分,長安城再次傳來了消息。說是大理寺卿劉誌立準備明日提審李碩。隻要陛下的聖旨一到,立刻問斬!
本以為會悲痛萬分的蕭白衣此刻卻安靜的坐在李家大堂中,沒有一絲動靜。冰冷的像一株天山的雪蓮。
翌日一早,大理寺的衙門前便擠滿了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白色鬥篷的蕭白衣,輕紗遮麵站在其中。
正在這時,身著囚衣滿麵蕭條的李碩被押了出來,穿過大理寺的門前,向著大堂走去。
劉誌立端坐在上首,麵無表情的看著堂下的李碩。雖然他一切都已了然於胸,但一想到能夠將李碩這個煞星好好打一頓,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想到這兒,劉誌立麵色冷峻,寒聲道:“堂下李碩,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麼罪過?!”
李碩滿目淒涼,笑道:“罪過?貞觀十四年,在下初來長安,向陛下進獻製造震天雷隻法。一舉擊退了東突厥三十萬大軍,守住了太原府!”
不等劉誌立再說,李碩繼續道,而且越說越悲憤。
“貞觀十五年,在下又一次向陛下進獻抵禦東突厥之計。將整個東突厥遏製在了鹹海以北。抱我玉門關邊境五十年之內不受戰火!”
“貞觀十五年秋,在下又將李家的活字印刷術無償奉獻給了朝廷。並私自出款,傾盡家財為長安城數萬的寒門子弟建造了藏書閣,並準許他們無償看書。”
“貞觀十六年,在下奉命鎮守定襄。漠北邊疆上,數十個小國對我大唐群起而攻,在下率兩萬大唐府兵以身飼虎。直至戰道最後一人。”
“本官在夏陽一年又半載,用盡所能,讓整個邊關的百姓填飽了肚子!”
“同年次月,在下被吐蕃國師祿東讚所虜。任那嚴刑拷打,酷刑加身,也從未有過一絲的叛唐之心。”
講到這裏,李碩語氣有些哽咽,字字珠璣道:“因為……我是大唐的將軍!就算是死,也要是在衝鋒的路上!兩萬定襄守軍,與在下同樣,他們都是英雄!”
然而正當場外的那些觀眾被感染之時,李碩卻調轉話鋒,苦笑道:“他們是英雄,但……我不是!”
“在下之所以會如此,全賴家中家未婚妻子蕭白衣臨行前對在下說的那番話‘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在下之所有會有近日的成就,都是我那未婚妻子時常的叮嚀與教導。”
說到這兒,李碩一把擦幹了淚痕,無畏的站了起來,正色道:“大丈夫立於世間!碩、自問,上對得起皇恩浩蕩!下對得起黎明蒼生!……但!在下更是緊記一言‘糟糠之妻不可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