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幾百塊,四萬塊對於她來說是好幾年的汗水,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可現在小壞蛋竟是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拱手將這筆財富的控製權交給了別人,雖說這錢本來就是小壞蛋的,他有支配的權力,可洛英還是覺得別捏,甚至心疼。
“你就這麼相信那個人?”雖然對那傑的印象不壞,而且這個人也是真的有遠見,可女老師還是覺得小壞蛋的決定浮躁極了,甚至有點敗家的征兆。
“記得金庸筆下的兩個人物麼?劉正風和曲洋,他們能夠衝破世俗的淺窄眼光成為莫逆,除了因為有同樣的酷愛事物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看清楚了彼此的本性。有時候相信一個人就是一瞬之間的事,這種相信來的突然,然而雋永,與男女之間的一見鍾情不同,這種相信更經得起時間的考驗。我與那傑就是這樣!”
那傑曾是太子的掌舵人,但是論起交情,他與李錚卻是最真實。前世裏的信任同樣是在第一次見麵就建立起來的。
就是到現在,李錚也解釋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信任,但是他相信這種信任,這就足夠了。
洛英沒有再追問,她在想,不論那傑是否真的足夠信任,小壞蛋都已經決定如此做了,她不過是小壞蛋身邊的一個女人,她左右不了他。
女老師也在想,或許男人就該有這樣的氣魄!
當夜他們去了陳石磊的家裏,可讓人泄氣的是兩個老人並沒有回來,傭人替他們安排了一切,然後告訴李錚,兩個老人參加的騎遊隊臨時改了回蓉城的路程,差不多還要三五天才能回來。
很難相信令一個六十多歲接近七十歲的老爺子最沉浸的竟然不是天倫之樂、兒孫繞膝的人倫之情。
遺傳基因真的是無可匹敵的存在,不過幸好他們老李家的沒溜兒的基因已經開始有了退化的趨勢,至少李錚自認為他自己就要正常的多。
在無語的同時,這也是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地方。
洛英卻是對於這一家子人越發的好奇,聽小壞蛋說,似乎他的父母也是這麼沒溜兒,她甚至在想象以後的情景了。
到第五天兩個老人還是沒有回來,五天裏李錚帶著洛英逛遍了蓉城的名勝古跡,著實過了一把癮。
而那傑也處理好了他自己的事情,準備動身前往南方。
蓉城火車站,李錚前來為那傑送行。
“這是我準備的一些小禮物,把它送給唐蕪的女兒,但要以你的名義。”李錚曾幫助唐薇翻譯過一些來自歐洲的關於設計的文章,憑著印象,他將這些東西寫了下來,這對於唐薇來說絕對是最好的禮物。
對於那個總是帶著厚厚地黑邊眼鏡,頂著淩亂發絲埋身在工作室裏的女生,李錚並不太想與她再有糾結,所以他要以那傑的名義送這份禮物。
“好!”那傑接過文件夾,回家簡短精辟。
李錚笑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你這麼做?”
那傑看了看電告牌,下一趟車即是開往廈門的,在二十分鍾以後,檢票員已經準備打開檢票口了,他將文件夾裝進行李袋裏,然後掏出車票,之後才道:“小老板這麼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我隻問我該問的東西,言多必失。”
一旁的洛英驀地笑出了口,她往李錚的肩膀上靠了靠,“在你們身上我完全看不到你說的那種跡象,什麼意氣相投,我看倒像是兩個怪物,是嗬嗬!”
“我進站了!”那傑微微地點點頭,嘴角難得地牽出一絲笑容。
“去吧,路上小心!”李錚目送那傑檢票進站,這才白了洛英一眼,“你越來越不像個女老師了。”
洛英不以為意地道:“我是女老師啊,隻不過在你麵前不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