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就是把你攆出攔河的那個家夥?”聽到劉慶勇的話。劉慶生眼睛瞪圓了,怒視著坐在大貨車裏的李錚,獰笑道:“小子,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你把我弟弟的路給斷了,沒找你算賬,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說著,他大力一拍劉慶勇的肩膀,“你怕啥,這又不是在市裏,弄完他你找個地方躲躲,他還能找到你咋地?”
劉慶勇想了想,驀地一咬牙關,可不是正是這般麼,反正市裏的路也給斷了,以後注定過不上那般風光的日子,左右都回不去了,幹嘛不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仇報了?
如是想著,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狠色,冷冷地道:“小子,要怪隻能怪你做事太絕。斷了老子的後路,今天你就準備償還吧!”
“是麼?”李錚一直靜待這兄弟倆交流,他還真怕這兩個家夥慫了,然後真就乖乖地開車離開。這當兒看他們的架勢,是不準備跑了。
“剛剛聽了一陣,貌似你們想賣給咱高旗鄉假水泥,我也是高旗鄉的一份子,這事不止我不幹,恐怕整個高旗鄉的人民都不會幹。你們是打算把水泥拉出去呢,還是真的就準備做一把強盜?”
“就算要做強盜,老子也要先把你廢了!”劉慶勇恨恨地齜著牙齒,一步一步地往貨車跟前靠去。
“那你來呀!”李錚謔笑著,放了手刹,猛地將離合器鬆開,方向盤一打,車頭向著劉慶勇撞去,那廝嚇的慌忙後退。
“不是要把我廢了麼,跑什麼呢?”李錚嘿嘿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猛地將油門踩到底,眼見車就要衝下路邊的懸崖時,這才一個激靈跳到路麵上。
“轟!”大貨車載著一車水泥掉下十多米高的懸崖,一陣濃濃地煙塵撲了起來,鋪天蓋日。
劉慶生兩兄弟眼見自己的大貨車衝下懸崖,兩隻眼睛瞬間變得猩紅,那一輛車可是好幾十萬呐,兄弟倆再也無所顧忌了。掏出彈簧刀便向李錚衝了過來。
而另外幾個人也打算衝過來,張賢亮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隻三兩下的功夫便全部撂在了地上。他正待衝過來幫助李錚,卻見李錚遊刃有餘地遊走在倆兄弟之間,兩兄弟的刀連他的衣角也沒有碰到一下。
劉慶生兩兄弟雖然有一股狠勁,但是與李錚的身手相比到底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氣急攻心的情況下,出手缺乏理性的判斷,完全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衝亂撞。一番功夫下來,他們沒紮中李錚一刀,而李錚也沒有打他們一拳,但是他們自己卻跌跌撞撞地在地上摔了好幾跤子,弄得極為狼狽。
“懶得跟你們玩了!”如此遊走一番,李錚覺得差不多了,不屑地冷笑一聲,拳風突然變得剛毅、直接,拳頭砸在左邊劉慶生臉上的同時,右腳也橫踹在了劉慶勇的襠部。
僵持許久,卻隻是這麼一下就解決戰鬥了,劉慶生兄弟躺在地上就隻有呻吟的份兒了!
“小錚,這身手有看點呀。什麼時候我們較量一下!”看見李錚撂倒劉慶生兩兄弟,張賢亮難得地露出了笑臉。
“以後再說吧!”看著張賢亮閃亮的眼睛,李錚驀地想起了徐蛟,那個兵哥哥也總是想和自己交手,他有些無語,是不是當兵的男人都這般好鬥啊?
先是將大貨車弄下懸崖,然後三兩下將這一幫人打倒在地,圍觀的人們早就傻眼了。特別是那個張姓男人,剛剛一把明晃晃地彈簧刀指著他的脖子,他嚇的褲子都快濕了,這當兒見壞蛋卻已經躺在了地上,他像是經曆了一場夢境一樣,不禁有些感慨——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他激動的連眼眶也微微地泛起紅色來。
他走過來,正準備感激涕零地抒發一番,卻見李錚拍了拍張賢亮的肩膀,“張大哥,你留下來處理後事,我先回鄉裏!”
張賢亮接過李錚遞過來的手機,直接按下了110,理也沒理張姓男人。
他一點兒也不擔心李錚怎麼先回鄉裏的問題,因為剛剛李錚將大貨車弄下懸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神奇的小老板是會開車的,而且技術一定不錯。
“小流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剛大貨車衝下懸崖時的反應巨大,兩個小姑娘在車裏都嚇傻眼了,後來又看見李錚和張賢亮與那幫人打起來了,再後來,李錚悶聲不響地走回來。卻是直接坐進了駕駛室,而且竟然將車開走了。她們足足愣了半晌,車開出好幾裏路這才反應過來,顧彩畫忙不迭地問出了口。
“沒什麼,就是一幫惡霸想要強行賣給包工頭假水泥,那包工頭是高旗鄉人,我看不過眼,於是就把大貨車給弄到懸崖下去了……放心吧,沒事,張大哥留在那裏等警察,我們先回去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