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我很真李錚看著如臨大赦般喜悅的少女,犬世!“隻是為什麼要送一對呢?
“你喜歡就好何佩佩的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剛剛出爐的陶瓷娃娃,精致到每一根汗毛都能夠清晰地看見。隻是對於買了兩隻表的原因,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當時不過覺得就這一對表好看罷了,但是人家卻不單賣。
站在這個心儀的大男孩麵前小她一點兒也不擅長說謊,但窘迫是有的,“因為,因為人家不單賣,必須要兩隻一起買下來。”
她有點心慌慌的,生怕對麵的人說她傻,忙道:“你應該有女朋友吧,把另外一隻送給女朋友吧,她帶尖一定會很好看的。”
李錚笑了笑,女朋友他倒是有,可是卻不止一個,這表該送給誰呢?而且,就算要送給女朋友禮物,似乎也安該自己買的才算心意吧?
說到禮物,李錚驀地苦笑了一下,和三個女孩交往挺久,但好像都沒有正正經經送過值得珍藏一輩子的東西吧?或許換個說法,就是還沒有用心去準備一件禮物。
倒是每個人都送了一點小東西,隻是那些東西並沒有太多值得珍藏的理由。
“這樣吧”李錚從盒子裏拿出那隻女士手表,拉起何佩佩的手,“這隻小的給你帶上
“不要!”何佩佩像是觸電一樣縮回了手,低著頭小聲道:“這是情侶手表。”
“那又怎麼樣?”李錚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又拉過何佩佩的手,“也沒有人規定情侶手表一定要情侶佩戴,對吧,我們是朋友,一樣可以帶這個。”
柔若無骨的小手被人捉著,看著那隻精致的手表慢慢地套進手臂,何佩佩的心像是撞鹿一樣狂跳著。
事實上買那隻表的時候曾幻想過它會戴上她的手臂,但她不敢奢求,可誰曾想那種幻想最終卻變成了現實。看著那隻手表戴上手臂,那隻大手還輕輕握著自己的手臂,熱熱的氣息相互傳遞,幸福的感覺突然就臨近了,何佩佩隻覺得這種幸福足以讓人窒息。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一圈一圈光暈從瞳仁裏暈染出來,慢慢地放大,然後籠罩著整個人,再擴散出去,把麵前的男孩子也囊括在了裏麵。
她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很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麼。可她更情願自己不懂得這種叫做“喜歡”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是幸福的,但是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是折磨人的,喜歡一個不該喜歡而且不敢表達的人更是致人哀傷的。
何佩佩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麵前的大男孩子無疑是優秀的。可是他太過於優秀,優秀到自己需要仰視才能看清他的麵容。在他的優秀麵前,自己渺小如一粒塵埃。
所以,女孩有些自慚形穢。如果麵前的大男孩沒有撞見她的幾次窘迫或許還要好一些,可偏偏事實不是這樣,他撞見了,而且他對她的了解都是通過這些窘迫加深的。
一個花季的少女,誰不是驕傲而且矜持的。可是,何佩佩的驕傲和矜持在李錚麵前早已經蕩然無存了。所以,她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喜歡這個大男孩。
“你看,你戴著多合適?”仔細地端詳一陣,李錚將何佩佩的手拉起來舉到她的眼前,絲毫不介意她眸子裏的幽怨和迷離。對於他來說,何佩佩的幽怨和迷離已經成了常事,他隻是欣慰她終於知道羞澀了。
“恩”。何佩佩心裏在急劇掙紮,在咒罵她自己的恬不知恥,網網泛韋福煙消雲散,她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這件禮物算是借花獻佛,過一陣我再送你一件你想都想不到的禮物,嗬嗬李錚拍拍何佩佩的肩膀,“那邊有人叫你了,快去忙吧,我得進去了
“恩!”何佩佩終於收回了被握著的手,那一縷尚存的溫暖一直流淌進心裏,她哀怨地歎一聲,然後轉身向顧客迎去。
直到她轉身,李錚才驀地斂去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閃亮的眸子忽地黯淡下來,再次重逢這個女孩,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別的什麼。
他清晰地記得女孩曾在自己身邊來了去、去了來的過程,每一次都是那麼的決絕、那麼的突然。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感受。
或許這些還可以釋懷,他不能釋懷的是她一聲不響地就把本該屬於他的孩子送到了天國,在他還沒有來得及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那一次偷偷地看見她放在廁所裏忘了扔掉的驗孕棒,看到上麵的紅線,李錚足足興奮了好幾天,可是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卻告訴李錚,她是從醫院回來的,因為她不想因為這樣的牽絆而喪失即將來臨的事業上的機會。
可偏偏,那樣的機會最後還是被人錄奪了。
她就那樣走了,李錚本來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是時隔兩年之後,她卻突然又哭著回來了,因為那個說可以給她機會的製片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那一陣袁點網好回來,卻因為這件事,之後離開了,而這也成就了李錚重生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