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派去南京的人回來了。”李錚的房間裏,那傑自己倒了一杯水,拉一張椅子坐在床邊,“他幾乎把南京軍區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你爺爺和小袁點的下落。那條線索斷了。”
“沒事!”李錚坐起來伸個懶腰,他找了整整五年,每次一有線索總感覺都和爺爺、小袁點特別接近,可循著線索找下去又都是空歡喜一場。
在這場捉迷藏的遊戲中,他已經漸漸習慣了希望和失望的落差。
他坐起來接過那傑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後,“聽說鬆媽媽的兒子失蹤了?”
“對!”那傑點點頭,“一個月前去了康定,之後便沒有了消息,昨天報案的,才知道和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他的女朋友。”
“這事拜托一下劉沁,讓他拜托一下他的關係幫忙找找。”李錚神情黯然地說著。
“好的,回頭我就聯係。”那傑應道。
鬆媽媽是個慈祥的老人,老伴兒死的早,一個人把葛坤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
“回頭派人把鬆媽媽接過來吧,出了這件事,她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諸葛坤出事了,她要是再有什麼好歹,我這心裏也過不去。”
那傑點點頭,鬆媽媽照顧了小老板半年多,他明白小老板與這個老婦人之間的感情。
“小老板——”這件事談完了,那傑從公文包裏拿出一遝資料,頗有些為難地放在李錚麵前,“這是何港生這一年往來的賬目,有兩億的資金不知去向。”
“兩億?”李錚驚訝的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五年前“四海”集團倒塌之後,何港生徹底將名下的產業過繼到了“雲畫”投資旗下,他本人則曆任“雲畫”投資旗下兩個子公司的頭人。
合並之後,何港生的工作談不上多出彩,倒也兢兢業業,隻是近半年來,總公司派人過去清查賬目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賬目有些不清不楚。
可李錚著實沒有想到他竟然弄沒了兩億的資金!
“這兩億是他挪走私用了,還是投資別的項目虧損了?”李錚心裏糾結的很,何港生是何佩佩的父親,憑著這一點,何港生其實就不用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兩億雖不是小數目,可他若是真有用處,李錚也不會不給。
那傑搖了搖頭,“查不到資金的去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清查了他在全世界的戶頭,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連他自己原來存下的資金也都不知去向了。”
“他自己的錢也不見了?”李錚訝然,何港生怎麼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富商,將公司合並到“雲畫”投資以後,他至少得了一個億的固定資產。
合在一起,這便是三個億,憑空消失了!
李錚如今身價斐然,可是麵對消失的三個億,也不得不驚訝,甚至於憤怒。
“何港生現在在哪兒?”
“他還在蓉城,不過似乎已經察覺了我們在調查他。”那傑頗有些猶豫地望著李錚,吞吞吐吐,“要不,我們將他控製住?然後再想辦法調查出資金的流向!”
李錚想了一陣,焦躁地在屋裏跺了兩個圈子,最後擺手道:“先不要這麼做了,你幫我約他。我想見見他,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實則之前,我不能這麼做,畢竟他是佩佩的父親。”
“那小老板什麼時候見他?”對於李錚的決定,那傑頗有些不滿,但是他也不願意說什麼。
何港生所做的事情實在可氣,可如果小老板一開始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那傑也不見得能夠接受的了。他和廖於慧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小老板,不就因為小老板身上多了一些別的資本家沒有的人情味麼?
如此一想,他釋然了,小老板天生就是一個風流種,這兩億就權當是為他的風流買單了吧。
“明天晚上吧,地點你定好好了告訴我一聲!”這件事雖然事先就已經捕捉到了風聲,可真正落實的時候,李錚心裏還是有點不能接受,此時情緒全都被何港生的所作所為左右了,語氣中透著無奈、憤怒、悔恨,百味具雜!
那傑點點頭,不再糾結這件事,隨手翻開一本書,讀了兩句,突然道:“小老板,張琦洛出來了。”
“哦,是嗎!”李錚心裏正想著要不要跟何佩佩說何港生的事情,沒有完全聽清楚那傑的話,隨口應了一聲。
那傑輕輕地笑了一下,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小老板,張琦洛出來了!”
“他——出來了?”這一次李錚聽清楚了,伸手掐算了一陣,道:“算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怎麼,他露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