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害怕,小喜還是衝上前去把金雅拉回來。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三人又退了幾步,見那小蛇還要往前來,小喜呀的一聲拿起一塊大石頭,擲了過去。
雖然沒有扔到蛇,但見那翠青色快速隱沒在石壁間逃走了。
小喜麵色蒼白,趕緊拉著金雅往後撤,跑遠了幾步才慌張說道:“我看那蛇倒是像竹葉青。”
金雅曾與它擦肩而過,雖算不得驚魂未定,但也是嚇著了,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奴婢小時候就被那樣的竹葉青咬過,現在還留著疤呢。”
小喜一邊說一邊把手臂撩起來,那手臂上確實有兩個褐色的小疤眼。
狸兒喘著氣問道:“有毒?”
見她點頭,金雅這才知道怕,呼了一聲。
狸兒膽小,就怕這些蛇蟲鼠蟻,帶著哭腔說道:“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回去稟告老爺夫人,這蛇險些就要咬上小姐的脖子,還是快些找人清了吧。”
因著這事,金雅也沒了遊玩的興致,怏怏的去張氏房裏說了這事。
聽說險些要害到女兒的脖子,張氏也是一驚,然後急急忙忙的找人來。
回到自己房中時陳夫子已經到了,陳夫子說是教學夫子,實際上是宮裏出來的老人了。
金雅對她十分敬重,打理好儀容,就去東院教學台上課。
陳夫子今年剛過五十大壽,金家還給他一柄玉如意做壽禮。
陳夫子雖然禮儀教導很好但未免有些刻板,除了教導金雅以外還有朱柔則、曹茵兒等貴女,其中就屬朱柔則和金雅是他她的得意門生。
練習了一會兒微笑禮儀,送走了陳夫子已經是黃昏時分。
沒五日,金雅都會和岑娘去學打鼓。
岑娘就住在宅子的西北角,她性情古怪,往常金雅都是步行到她的院子裏去學。
說是婦人,也不過三十歲年紀,自小她就在自己家住下了,來曆不明,也沒見她和別人相處。
朱紅色的牌匾上寫著青雲築三個大字。
入了圓月般的院門,隻聽一聲聲踢踏音,岑娘麵若桃花,在院子裏一圈圈地旋轉著。
日紅色花裙擺簡直要衝上天去。
金雅身後隻跟著狸兒,不敢出一聲破壞這美景。
細看,女子身上的束腰長裙也和常人不一樣。
袖子短短的幾乎露出半個白嫩的手臂,裙裾幾乎拖地,但又極容易被卷起,領子卻是如花一般襯托她那嬌顏。
岑娘雖年歲大了,卻仍未嫁,平時就呆在自己的青雲築裏。
當初金家找到聘請她唯一的條件就是修建一座獨立的院落。
那雙冰澈琉璃的眼看見他們一行人後眸光冷了下來。
旋轉停下。
金雅笑著鼓了掌。
一人的掌聲在院子裏顯的有些單薄。
此處隻有她和金雅,再有就是一臉讚歎的狸兒。
“師父,您適才跳的這舞是什麼舞?”
金雅走進去這青雲築,狸兒則是留在外麵,以前也是這樣。
岑娘沒出聲,好在金雅也是習慣了這樣悄無聲息的師父。
隨著岑娘的腳步,穿過中堂,走到後院,這是她的日常練習場所。
她從未在外人麵前出過聲,金雅也從未和第三個人提起過她的聲音沙啞難聽。
就像是被毒藥浸泡過了似的……
“你先提提水桶,活動活動筋骨,今天我們重溫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