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獨身的蕭雲曦在靠近本來握欄在月色下望鯉的哥哥……
金雅看著本來提著燈籠的金青慌張地退了一步,蕭雲曦笑意盈盈地向金哲行了禮。
身姿窈窕,容顏秀麗。
金雅微蹙了眉頭,她們所在的地方較隱蔽,所以她錯了錯身隱起來了,小喜也跟著一起,看著不遠處的動態。
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隻見蕭雲曦歪了歪頭露出一番女兒家天真無邪的姿態,金哲有些急忙地擺了擺手。
又是一番話,蕭雲曦竟然淚眼婆娑了起來,金雅的眉頭越皺越緊。
梨花帶雨的美人金哲不是沒見過,隻是蕭雲曦身份特殊,又是小姑娘,最後金哲竟帶著金青落荒而逃。
金雅的眉頭已經成了川字,金哲走了,蕭雲曦的臉上竟然慢慢盈現出如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金雅偏了偏頭,小喜受驚了一般垂下頭去,以為她要威脅恐嚇。
“以後緊盯著那蕭雲曦。”
主仆兩人從隱蔽處走遠後,蕭雲曦還在金哲原來的地方倚欄望月。
受金雅囑咐,小喜在煙秀閣附近的雜樹叢中隱蔽了許久才看見蕭雲曦和她的貼身丫鬟月靈說說笑笑地進去了,因為蕭雲曦自己有丫鬟,又不常住煙秀閣,所以這裏就隻有她們和一個打掃小廝。
回來後,小喜和金雅如實稟告。
“……蕭小姐和那月靈倒不像是主仆更像是姐妹。”
“……行了,以後注意她們兩個有什麼貓膩。”
總感覺哥哥對她也不像是妹妹那種,哥哥未過而立,蕭雲曦若是將她哥哥輕易玩弄了去,她絕不放過她!
夜還未深沉,她卻已早早入睡。
又是夢見了李柯。
金雅覺得這種像老天爺一般高高在上的視角很好,讓她能看清楚李柯的所作所為。
在看了一會他拉弓射箭的本事後,她才遲鈍地想起,他成親時對麵的那個女人是誰。
懷著這種心思,金雅夢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個女人出現。
明明沒有身軀,她卻能感受到自己眼睛瞪大,心跳加快,手指緊握。
那是個渾身上下隻著一席古典藏青色花紋白綢的美貌女子。
藏青白綢玉膚,刺激男人的視覺。
金雅神經緊繃,看那女子仰著一張小臉柔弱無骨地抱入李柯的懷中。
李柯放下弓箭,笑容寵溺,在這月光下親吻了那光裸女子的脖頸一下又一下。
縱使一切無聲,金雅卻好像能聽見他們的笑鬧聲。
李柯在寂靜無人的院落中解下女子身上披著的綢緞,玩弄著她的身體。
最終李柯抱著那麵含羞紅的女子進了房間。
夢又醒了。
小喜睡得熟,金雅悄悄地起身,越過她去,來到桌子邊摸黑拿到水壺。
也不倒水,就那樣對著壺嘴喝下滿滿一壺的涼茶水。
真是……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那她夢見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若是真的,那李柯為什麼從沒和她提起過那女人。
若是假的,她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岑娘說的話猶在腦海:相由心生,相由心生。
相由心生。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