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站在飯堂門口,對著每一個走進飯堂的天雷弟子都露出憨厚、真誠的笑容,那模樣十足十的一個酒樓拉客的夥計。而這些天雷弟子則有些好奇,這個消失半個月不見的廢物,總讓他們覺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一個眾所周知的廢物,每日伺候他們這些天雷弟子用膳,都會讓他們產生一種自傲、俯視的心理。然而今天,這些人卻出現了一種錯覺,看到胖子對自己露出的微笑,每一個人都會有一種榮幸的感覺。
“真是見了鬼了。”一個進入煉氣期的天雷弟子,有些疑惑的自語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我們的廢物嗎?有些時日沒見,還以為你死了呢?”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二十年的輕人,身材魁梧,六尺的身高,身體上的肌肉將他的衣服鼓鼓的撐起,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一種爆炸性的力量之感。
在看見這個家夥的時候,胖子本能的後退,隨後又立即上前一步,站到原來的位置,臉上笑嗬嗬的說道:“原來是張程師兄。有些時日不見,師兄修為更進一步,可喜可賀。”
胖子不卑不吭的回答,讓本想直接走進飯堂的張程停下了腳步。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胖子,張程正想出言奚落一番,突然迎上胖子的目光,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跟著張程一起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或許是想要拍張程的馬屁,耀武揚威的說道:“張師兄的天資,豈是你這個廢物能夠懂的。這就好比小雞怎麼可能知道雄鷹能夠展翅高飛的道理一樣。”
“就是。”
“你一個廢物,隻要能夠將我們伺候舒服了,也算有了一點點的價值。”
“閉嘴。”張程對著身後的幾個人厲聲喝道。
胖子完全無視幾人的譏諷,看了看幾人的身後,又轉頭對張程說道:“張師兄裏麵請,飯菜就快涼了,不要耽誤了後麵的師兄們用膳。”
“胖子,你這是什麼態度,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對張師兄說話。”先前的那個家夥氣憤的朝著胖子大吼道。
胖子漠然不語,仿佛沒有聽到這家夥的聒噪,依舊笑咪咪的看著張程。先前那個說話的家夥叫做田大龍,一身煉氣期中期的修為,在門派內也算是不錯了。尤其是這家夥在巴結上張程後,可沒少欺負胖子。
“等到明天,看老子不一個一個的找你們算帳。”胖子麵色不變,心裏卻是冷笑一聲。
“有勞了。”張程對著胖子微一點頭,帶頭朝飯堂裏走去。
“張師兄,這家夥太目中無人,竟然連你也不放在眼裏,師弟我替你好好的教訓他一下。”田大龍說完就要動手。
豈料,張程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想吃飯的就進來,不想吃的就給我滾回去。”
張程說完之後連頭也不回,徑直走了進去,留下田大龍幾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那裏。最後,田大龍狠狠的一跺腳,看了胖子一眼後,和其餘幾人轉身跟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又一個聒噪的聲音響起:“幾日不見,張師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聲音很大,不但飯堂外麵的人聽見了,就連飯堂裏麵的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胖子聞聲看去,卻見周啟明帶著張玉堂以及他的幾個狗腿子走了過來。
要說整個天雷派最讓胖子憎恨的人,除了已經死去的林峰,就要數這個周啟明了。原因無他,隻因為這個姓周的家夥剛加入門派就帶著人去欺負他,結果反倒是被胖子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至於其他人,比如說像剛才的張程,雖然說也有欺負過胖子,不過人家都是欺負一次就完了,對胖子更多的是不屑。哪像這個家夥,糾纏起來沒完沒了。
已經走進飯堂的張程身形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沒有聽見這話一般,繼續朝自己的位置的走去。而和他一起的田大龍則是受不了了,張口想要說話,卻被張程阻止住了。
隻聽張程說道:“別多事,我們先吃飯。”
“張師兄,為什麼?那幾個家夥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田大龍有些憤怒的質問道。
如果說先前因為胖子對他們的無視,被張程阻止,他們還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是修真者,沒必要和一個廢物計較。在他們看來,胖子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逞幾句口舌之利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不同,說話的是周啟明,同樣是天雷派的核心弟子。對於這樣時刻潛在的對手的挑釁,如果不聞不問,會被人以為自己這一方的人好欺負,以後還怎麼在門派裏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