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陸少軍便將碧雲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也由不得他不說,天雷和玲瓏這兩大門派他可惹不起。剛才,這幾人可是明顯感覺到言不悔和天音上人很是生氣。
聽完陸少軍的解釋,六大門派的大佬一臉的古怪,尤其是天雷派的幾人,臉色更是古怪之極。天音上人冷哼一聲,撇了言不悔一眼,率先走了過去。
玉家道人歎了口氣說道:“走吧!我們也過去看看。”
由不得玉家道人不去,他的徒弟可是也摻和在裏頭呢。按照剛才陸少軍的話來講,他的徒弟在撬天雷派的牆角,這事可不是小事。要是處理不好,就有可能弄僵上清宮和天雷以及玲瓏兩大門派的關係。更不要說取得大荒山現世古洞府的控製權,還需要兩大門派出手,否則,這正道實力就弱上了許多。
碧雲台較技場,天雷派所在區域。
淩月川現在是騎虎難下,前也不行,退也不行,這讓他非常的惱火。突然,隻見他眼珠一轉,便心生一計。共用一條白莽的鱗甲所製成的皮囊又如何?既然沒有人說出來,自己假裝沒有看到不就行了。
所以,淩月川又向胖子發出了挑戰。和先前的那一句相比,這一次的挑戰語氣明顯弱了許多。當然了,他心裏打的算盤是胖子如果不應戰的話,那麼他也就有台階下了。如果胖子應戰的話,自己正好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你向我挑戰?”胖子回過頭來,盯住淩月川問道:“時間、地點。”
淩月川先是一愣,他沒想到胖子會答應,為了怕胖子反悔,急忙說道:“現在,就在這裏。”
“這次門派大比較技次序都有嚴格的規定與流程的……”胖子語氣先是一沉,陡然變得嚴厲起來。嗬斥道:“這也是諸位前輩高人定好了的,延續了幾千年了。你以為是你家搭的草台班子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晦氣!”
宛如長輩訓斥晚輩一般,胖子絲毫不給淩月川麵子,說得淩月川麵上是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立馬祭出自己的法寶來和胖子拚命,卻被趕過來的玉家道人阻止了。
玉家道人先是看看自己的弟子,再看看胖子,最後才看向言不悔,冷笑著說道:“言不悔,這就是你天雷派教出來的弟子。好!好。”
言不悔默不作聲,沈良玉滿臉苦笑的看了胖子一眼,心道這個小王八蛋怎麼一點也不懂收斂啊。他敢打賭,胖子剛才那句話絕對是故意說出來的,因為在說那話之前,胖子朝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瞟了一眼。
你說你胖子當作上清宮人的麵,把人家的弟子訓斥得跟個龜孫子一樣也就算了,還說這碧雲台是人家搭的草台班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沒錯。這門派較技延續了千年,自然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玉家道人開口說話了,頓了頓,深深的看了胖子一眼問道:“那麼,李師侄,在不阻礙大比門派大比進程的情況下,你可願意接受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的挑戰呢?”
“當然願意。”胖子十分直接的回答道。不過話音一轉,就聽見這廝說道:“那不知是現在呢?還是門派大比結束後呢?”
皮球又被胖子給踢了回來,他可不是傻子,在這些老東西麵前,他自覺自己那點心眼還不夠看。所以,他便將主動權交了出來。
“這個好辦。”玉家道人很是平靜的說道:“隻要其他幾位掌教也同意,下午的角逐賽你和月川兩人就不用參加抽簽了。”
這話音一落,未等胖子回答,在場的人刷刷的看向了天音上人。玉家道人先是一愣,隨即暗罵一聲,自己怎麼這麼糊塗,這不是擺明了得罪天音上人,得罪玲瓏派嗎。
的確,胖子和淩月川兩人之間的挑戰,說到底也是因為玲瓏派的唐清舞而引起的。現在玉家道人這麼一說,在外人看來,無疑就是在拿唐清舞做賭注,這不是打玲瓏派的臉嗎?
其他三大門派的掌教沒有一個說話,他們又不是傻子,讓他們去得罪玲瓏派,又沒有什麼好處,他們才不會幹呢。
碧雲台很安靜,大家都在等,在等天音上人開口。表麵上,天音上人很平靜,心裏卻是怒火衝天,上清宮和天雷派之間的矛盾卻把玲瓏派給推到了風口之上。再說了,你們兩大門派之間的矛盾關我玲瓏派什麼事兒啊。
所以,玉家道人的那個提議她是不會答應的,卻又不好明著得罪上清宮,惟有閉口不答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