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如滾滾洪流一般的轟隆聲肆虐於耳響個不停,爆發時間越來越短的元氣氣浪仿諾在空中形成了一條湍急的河流,濤聲震天,拍打著這天地間的一切。
地麵上,無數的龍卷風暴肆虐橫行,席卷著地麵上一切能夠席卷的東西,連百年老樹也被連根拔起,隻留下一片光禿禿的大地。
狂風怒吼,飛沙走石,遮天蔽日,整個天地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山洞內,劉嘯天跑到洞口看了一眼外麵的情況後,幽怨的說道:“李師兄,這種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正在和唐清舞調情的胖子頗為理解的笑了笑,這二十幾天來他們一行九人窩縮在這個山洞裏,的確是苦悶了點。這元氣潮汐爆發,天地間的元氣全都亂成了一鍋粥,即便是他們想要修煉靜坐,也吸取不到合適的天地元氣。
胖子還好一點,有唐清舞陪在身邊,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占上那麼一點小便宜,逞一下口手之利,也算是苦中作樂了。唯一讓胖子覺得不習慣的就是過了二十幾天了,他連一點肉味也沒有聞到過,天天喝水,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這話你得問月泉兄才是。”胖子也是頗為苦惱的搖了搖頭。
張月泉盤坐於地,眼觀鼻,鼻觀心,卻是在靜坐。雖然不能夠修煉,卻能夠保持長時間的靜坐,眾人也算是明白了為何上清宮能夠位居修真門派之首。光是在靜心這一點上,其他門派就差了那麼一籌。
在聽見劉嘯天和胖子的對話後,張月泉睜開眼睛,朝山洞外麵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外麵的元氣潮汐沒有一點減弱的跡象,相反是越來越強,估計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吧。”
山洞內,除了胖子和唐清舞兩人正在小聲的說話外,其他人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當中。耳畔,隻留下呼呼的風嘯聲和轟隆的爆炸聲。
“哎!你們說,魔門的人有沒有我們這麼好運氣,找到一個山洞躲避元氣潮汐?”受不了安靜的劉嘯天再一次開口問道。
“師弟呀,這話你已經問過不下二十遍了,一天一次,你不覺得煩嗎?”祝天林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不是無聊嗎?”劉嘯天撇了撇嘴,顯得有些委屈。但是,沒等一會兒,就又聽見他說道:“如果魔門的人沒有找到類似我們這樣的山洞,應該已經死無全屍了吧。”
“恩!”祝天林點了點頭,鼻腔裏輕輕的哼了一下算是回答。
“不過,若是這元氣潮汐在一個月內還不停止下來的話,我們帶的水恐怕就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了。”這時候,玲瓏派王雪梅有些苦惱的說道。
“嗯?”胖子聞聲驚呼道:“沒水了?”
給了胖子一個白眼,王雪梅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就你每天喝的水最多,把水當飯吃呢?少和師姐說幾句話,你會死嗎?”
胖子眨巴眨巴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說最近怎麼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原來是水喝多了。”
唐清舞伸出右手,認準胖子的腰間肥肉,直接就掐了過去。隨後,掐著肥肉的右手輕輕的旋轉,卻見胖子痛苦的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不斷的討饒。
“媳婦兒……哎喲!哎喲……鬆手,媳婦兒……哎喲……”
嗬嗬!
一見胖子的模樣,其餘幾人全都輕笑了起來,就連性格最為內斂的沈鐵林也笑了。也隻有在這個時候,眾人才會將元氣潮汐帶來的沉悶給一掃而空。
山洞外飛沙走石,暗無天日,除了呼呼的風嘯聲,就是震耳欲聾的轟隆聲,根本就讓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時間,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悄悄的溜走!
劉嘯天蹲坐在洞口處,很是無聊的把弄著自己的一雙手,似乎是想要將手背上麵的汗毛給數清楚。百般無聊之中,劉嘯天抬頭看了一眼山洞外麵,依舊是暗無天日。
心裏微微的歎了口氣,劉嘯天將自己的目光繼續放在了手背上,嘴唇還微微的蠕動著,從口型上看是在數數。
一、二、三、四、五……
“九百八十七。”劉嘯天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喃喃的嘀咕道:“怎麼每一次數下來的答案都不一樣呢?”
仿諾習慣使然,劉嘯天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山洞外麵,隨後又低下了頭。卻聽見劉嘯天嘀咕了一句:“難道是我看花眼了,怎麼會有光呢?”
光?
劉嘯天猛然抬頭,再次看向山洞外麵。雖然外麵依舊是狂風肆虐,轟隆聲響個不停,卻見天上一縷金色的光芒透過漫天的飛沙走石,映入了他的眼簾之中。
那一縷金色的光芒劉嘯天覺得很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劉嘯天用手輕輕拍打著腦袋,絞盡腦汁的想要想起他究竟是在哪見到過那金色的陽光。突然,隻見劉嘯天猛的抬起頭,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嘴唇微微蠕動,卻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忽然,劉嘯天大喝一聲:“李師兄快看……”
唐清舞睡了,靠在胖子的肩頭,在胖子的甜言蜜語中睡著了。恬靜的睡容,那若有似無卻又輕輕顫動的睫毛,抿著卻又顯紅潤滑嫩的薄唇,將一個姑娘家從來不為人知的一麵展現在了胖子的麵前。
胖子的眼神,從唐清舞的額頭上滑下,掠過睫毛,拂過鼻梁,最後停留在了唐清舞那滑嫩紅潤的薄唇之上。吞了吞口水,胖子忽然感覺自己下身傳來一股躁熱,有一股原始的衝動仿佛在驅使著他將眼前這薄唇占有,含在口中,好好的吸允一番。
胖子有些緊張,四下瞄了瞄,發現所有人都在打坐,就連好動的劉嘯天也在專心致誌的數著自己手背上的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