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國師大人的唇,距離燕鳴的唇,還有零點零一公分時,國師大人的動作突然一僵!
濃濃的血腥味傳入他的鼻中,他終於從這種瘋狂的渴望裏找回了一點神智!看著眼皮子底下的一張臉,圓如大餅,他頓時臉一黑!
未曾想到,他守身如玉、守護節操這麼多年,竟然會差一點點,敗在這人手裏!
還好還好……
大錯還未鑄成,挽救還有機會!
他豁然用力,咬了咬舌頭!
……
寬闊,樸實無華的房間裏。
“陛下,陛下……嗚嗚,陛下,都怪老臣,老臣不該為你出那樣的餿主意!這下好了,您偷雞不成,哦不,偷國師不成反倒蝕把米,嗚嗚,陛下,我可憐的陛下啊!”
……
燕鳴是被一陣淒厲的哭聲驚醒的。
她豁然睜眼,就看到身側趴著一個身著麻布衣,頭發蒼白,額頭上充滿褶皺的老人,趴在她的床頭在不斷哭泣,她微微一愣,腦海裏立刻搜集出有關於這位老人的訊息。
空見,六十七歲,大澤女帝之帝師。
不過,原主燕鳴的記憶,燕鳴並沒有完全接收,她雖然能想起眼前的老頭叫什麼,可有關於‘他為原主出主意’的這件事,她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燕鳴隻好直接略過,她艱難地抬了抬手:“誒,太傅。”
“臣在!”空見立刻就抬起了頭,他的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起來很是滑稽,但他卻絲毫不在意,抬起手猛地一擦,然後就笑眯眯地看著燕鳴,感動道,“陛下,您是被我感動醒的嗎?看來,《大澤神傳》裏說得沒錯,人心,真的可以感動上蒼!”
燕鳴默。
不知道這位太傅如果知道,原主已經翹了辮子,會不會立刻去把那本害人不淺的《大澤神傳》燒了。
但是,這當然不是重點。
重點是——
燕鳴清了清嗓子,她點頭示意空間朝著自己靠近了些許,這才神秘兮兮地問道:“太傅,吾是如何到這裏來的?”
“嗚嗚嗚……陛下當時情況危急,自是不記得了,陛下您,乃是被國師大人抱回來的。”準確的說,是被國師大人拖回來的,畢竟,國師大人當時的狀況,哪有力氣抱自家陛下?
燕鳴卻眼睛一亮:“國師當時,衣衫整齊否?”
“衣衫不整。”
燕鳴眼睛更亮:“那吾呢?”
“……衣衫整齊。”
“什麼?太傅,你確定?”
“確定。”
“該死。”燕鳴懊惱地咬了咬牙,“他到了最後,竟然還是,還是沒有,還是沒有……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
鼻血沒忍住,恨千古啊!
空見卻朝著身後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然後低低道:“陛下,以後,您可別再提這件事了。當時臣支持您做這事,實在是因為陛下您的渴望,深深感染了臣。可陛下,您卻是沒有看到國師大人在送您回來時的臉色,臣認識國師大人這麼久了,第一次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像是要殺人似的。”
空見語重心長:“陛下,若您實在渴望得緊,您就幹脆從後宮三百六十五位男妃裏,去挑選一個吧,雖然他們不如國師大人貌美,可卻各個是百裏挑一的好男兒。”
“什麼?三百六十五位男妃?”燕鳴在原主的記憶裏,並沒有發現這個!所以頓時被這龐大的數量給驚到了。
意思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竟然可以享受美男天天換,花樣天天有的生活?
燕鳴話音剛落,一個聲音,突然從外冷冷傳來——
“沒錯,我的陛下,您有三百六十五位男妃,放於深宮,夜夜等您寵幸。眼見著陛下就快年滿十六,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兒,陛下,翻牌擇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