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國師大人那一張白玉無瑕、俊美無雙的臉,頓時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他的一雙黑眸,就這麼盯著燕鳴,簡直恨不得從中射出幾根尖銳的鋼針,將她那一張討人厭的嘴巴給縫合起來!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燕鳴卻像是沒發現國師大人在生氣似的,她甚至還看著國師大人純潔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很有禮貌地道了一句:“國師大人,該你了。”
“哼。”國師大人冷冷一哼,他沉沉的目光從燕鳴臉上徐徐掃過,“燕鳴,我本來很希望你的天資能達到標準,畢竟,我已經耽擱了太久!可是這一刻,你最好祈求先祖保佑,讓你能夠贏得賭注,如若不然,之後的一年時間,你就別想下床了。”
這話說得,燕鳴興奮了!捂嘴一笑:“原來國師……在此之前,你很期待吾能獲勝啊?嗬嗬,原來國師看起來高風亮節、猶如神祗,可骨子裏,倒是很迫不及待的嘛!行,吾必定會努力,滿足於你!!隻是屆時,國師若一年都下不了床,可別怨吾!”
和她比無恥?門都沒有!
“你!”國師大人的目光徹底從燕鳴臉上挪開,然後,他看著大殿內滿滿的人,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徹底平靜下來,淡淡道,“我,白免,和大澤帝皇燕鳴經由雙方協商,共同立下此賭注,若有反悔,天雷轟頂!”
燕鳴挑了挑眉。
白免?
這名字,並不奇怪啊,為什麼剛剛她分明從眼前這人身上感覺到了十足的抗拒?
燕鳴沒有多想,她伸出了手:“三擊掌,啟誓成!”
白免也伸出了手。
然後是——
“啪!啪!啪!”三聲!
然,就在白免擊掌完畢,要收回手的刹那,他突然眉頭一皺。
因為有什麼東西,突然纏上了他的手!
他偏頭一看!
燕鳴的肥手正用力地握著他的手不放!
“豈有此理!”白免又開始擺出一副國師大人的樣子說教了,“露澤殿上!朝臣後妃在前!你身為堂堂大澤陛下,怎能做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
燕鳴才不管這麼多。
眼前的手可真白啊,像絲滑的牛奶似的,摸著它,跟摸綢緞似的,隱約之間,似乎還有一點點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什麼帝皇形象?
一邊兒去吧!
俗話說:有美男便宜不占!乃是傻帽兒!
“你你你!”白免終於怒不可遏,手猛地一抖!
一股冷風,豁然從他手心散出,驚地燕鳴猛地放開了手!
等她再抬頭,就隻看到白免雪白無塵的袖袍在她眼前一掃,緊接著便是他尊貴傲然的背影!
白免終於憤憤離去!
風,從殿外吹來。
有些冷,有些涼。
可是,卻抵擋不住殿內五位朝臣的熱血澎湃!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一起匍匐在地,對著燕鳴行以最崇敬的叩拜!
其中最激動的,當屬廚娘李蓉大嬸!
先帝先後去得早,廚娘李蓉大嬸又負責燕鳴起居,對於這位肥胖帝皇,她早就已經灌入了自己全部的心血。
她一張臉都激動地紅了:“陛下,您之前便常說,總有一天,您要把國師大人拿下,依臣看,您已經朝著這個目標,越走越近了!”
這上百年間,誰這麼大喇喇地摸過國師大人的玉手?
無人!
自家陛下,可謂是開天辟地第一人!
難道還能不成功?
聽得李蓉大嬸的話,燕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把國師拿下?
原主可真敢想、敢說。
恩,不過她喜歡!
倒是三百六十五位男妃們開始憂心忡忡——陛下還是和以往一樣,對他們沒有興趣啊,誒,不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為延續大澤皇室血脈,盡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