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靈氣的感悟,既然需要在人放鬆的情況下最易成功,那麼燕鳴幹脆帶著棉被,直接‘入住’了聖湖境內。
有什麼事,比睡覺更讓人放鬆的呢?
但,燕鳴心知,天地靈氣的感悟或許同樣需要機緣,絕對不可妄想一蹴而就,因此,她來之前就和空見說好了,讓空見每天早上都在聖湖門口處放些食物,以供她每天的基本能量補充。
當然,絕對是素食。
自從燕鳴穿越過來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嚐到肉的味道了,她雖不是以瘦為美,但這具身體的脂肪還是稍微多了一些,體重過大,會影響她身體的靈活程度。
而在戰鬥中,身體的靈巧,絕對是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如若不然,一個小小的弱點,都可能讓自己致命。
……
三日過後。
大澤國,上一秒還是日暖風恬,下一刻,明亮的天氣突然就暗了下來,眼看著斜風細雨,便要到來。
白免臨窗而立,風吹得他的白袍衣袂飄飄,他的青絲徐徐而起,有幾根撩至他的臉龐,擦著他薄薄的唇瓣盈盈而動。他平靜漆黑的眸子裏,突然浮現了一抹波動。
三天,已經足夠他平複自己‘春意盎然’的心情了。
隻是,他的心情都已經平複了,怎麼那個討厭的女人還沒有來?
她不是要感悟天地靈氣,正式開始鍛體九重嗎?整整三日了,她就沒發現一點別的難題或者疑問?需要讓他解惑的?
眼看著雲迷霧鎖,白免的一顆心,也跟著開始心煩意亂起來。
然後,他長袖一拂,豁然轉身。
既然這麼久都未再來請教於他,那麼,且讓他前去看看,這三日裏,她是否有所進步!
若是沒有,嗯哼,那他就要行駛自己國師的權利,好好地訓斥一下這位不知‘虛心求教’的大澤女帝了!
哪知,剛經過蘿卜地,迎麵就走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大澤太傅空見,空見眉頭深鎖,襯得他那一張充滿褶子的臉更加滄桑了,很顯然,他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能夠讓空見心煩的,在大澤,除了燕鳴還有誰?
難不成,燕鳴自行鍛體不成,出了什麼意外?
白免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加快,等空見在他麵前停下,恭敬行了禮之後,他這才冷靜開口:“太傅如此著急,究竟所謂何事?”
“國師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該死!”不等空見敘述完畢,白免的手已不自覺握緊,“鍛體開端雖隻需要感悟天地靈氣,而天地靈氣的感悟向來也惹不出什麼問題,但若太急功近利,或許會引得血液倒流,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的確應該陪著她才是!是我,失職了!”
眼看著國師大人懊惱的樣子,空見也有些傻眼,他趕緊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不是的國師大人,隻是,天氣陰沉,眼看就要飄雨,聖湖乃是聖地,我等不敢喧嘩,陛下又未出來,臣隻是擔心,陛下淋雨……會著涼……”
“……”白免低頭,空見遞過來的,不是一把油紙傘,又是什麼?
他抬手將傘接過,麵色沉冷,抬步朝著聖湖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教育空見:“作為太傅,清晰轉述重大國事乃是必備技能,這點小事都如此驚慌,焉能擔當大任?”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