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三天,盧七星羈押期限滿了,管教打開禁閉室的鐵門,然而裏麵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來。
“你回來了……你又來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盧七星雙目宛若空洞,瞳孔上找不到一絲對焦,整個人都已經傻了。
管教心裏一驚,連忙踢了踢他說道:“你羈押期限滿了可以走了,別在這給我裝蒜。”
給了盧七星兩橡膠棍,然而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會哭一會笑,好像精神上受了什麼刺激。
如果犯人在看守所種出了問題,那麼他這個管教也解釋不清了,嚇得管教連忙將盧七星拖走。
至於蘇暢,還得再關上一天。
從昨晚盧七星的失態上來看,他手上應該是有條人命,人在精神崩潰的情況下說出的話往往最為真實。
原本還隻是因為任務嚇唬他,而現在的蘇暢則沒有了半點心裏負擔。
隻是怎麼也想不到盧七星看似文靜的一個人,居然有著殺人的膽量,看樣子他在外麵也是有一定能量的,蘇暢也想看看現在這個德行的他出去後還有沒有能耐報複自己。
期間隔壁的禁閉室,幾名管教先後檢查過幾次,都沒有找到所謂染血的石子、鎖脖的樹根,一切證據都被蘇暢抹幹淨。
這一結果使得他們嚴重懷疑盧七星被關傻了,患上了精神病……
一名罪犯進了看守所出來哪怕鼻青臉腫都很正常,但現在盧七星已經神智不清,他的家人有理由控告虐待。
但好笑的是管教們一切都是走的正常程序,根本挑不出來毛病,唯一的弊病就在蘇暢身上,還是因為盧七星挑釁再先,恰巧蘇暢就是個精神病。
水越攪越混,這跟蘇暢都沒有關係,又關了一天這才回到監倉,被警告絕對不可以再惹事,受到委屈可以找管教。
這地方,來來往往,走了四個,來了三個。
盧七星和他的兩個馬仔以及之前的倉頭都不見了,新進來的有一個二十多歲賊眉鼠眼的,還有個年近半百的老人。
而引人注目的,無疑就是最後一個三十多歲的寸頭漢子,也隻有他是坐在鋪上的,其他人隻能蹲著。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不在的這幾天看來換倉頭了啊。”蘇暢上前看了一眼,笑著問道:“這麼稱呼?“
回答蘇暢的是一根快入閃電般的手指!!
啪!!
擺手間蘇暢化解了攻擊,心知對方隻是想試探他而已,低聲道:“看來你是奔我來的,不打算說一下嗎?”
“在下紀瀾,詠春親傳弟子,師承葉村!”寸頭漢子紀瀾十分滿意的看著蘇暢,一開口便讓他心驚不已。
想不到詠春這麼快就找上門來,雖然對詠春的力量一無所知,但蘇暢卻能夠感受到這是個龐然大物,就連葉長青這個準親傳弟子都能坐鎮一方,更何況眼前這個紀瀾還是親傳弟子的身份。
“你找我什麼事?”蘇暢問道。
能夠混到詠春親傳弟子身份,想必紀瀾也不會因為犯了事進來,那麼他到這來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