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元將近，蘇暢沒有絲毫感觸，吸納了些天地靈氣，瞬間完成突破達到了元嬰期，麵色不改的繼續感悟，繼續著無用功。
然而也不能說全都是是無用功，提升了生命層次後，蘇暢對四維空間的理解更深入了，突破之後他的生命層次也向五維生物靠近了一步，相對而言更容易體會到法則。
時間是個有意思的東西，它可以不斷的流動和逝去，讓大多數人都無可奈何。
隨著時間的移動，人口變多了，而死人也越來越多，大部分人從出生到死亡，再等到時間消磨他存在的痕跡，剩下的又是什麼呢？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單純的為了去死嗎？
五十年，又流逝而去，仿佛隻是發了一次打呆，壽元便臨近尾聲。
再次突破到出竅期，又能多活八十年，又夠發次呆了。
煉州的人口更多了，隻要食物充足，人數將會成倍增長。有點像是細菌繁殖，從一個到二個，二變四，四變八，直到無窮無盡。
蘇暢看細菌是覺得細菌，而人類又何嚐不是細菌？在更高維度和強大的生命眼裏，人類的繁殖不正是像細菌一樣嗎？
很早以前開始，蘇暢便覺得自己不再是人了，而是一隻不斷突破生命層次的生物，人也好，獸也好，動植物也罷，細菌也罷，都是繁衍到無盡深淵裏的罪孽。
就像是人類不會在乎細菌之間如何交流一樣，蘇暢也不在乎人類的愛恨情仇。
在他看來百年即逝的生命，即使跟他交流，下一秒他的生命便消失不見了，語言和傳承也會隨著時間改變。
時間？時間！
由最初的三十五名弟子相互繁衍出的血脈，到了三百年後已經有了數十萬人，這些人有了村落，有了城池。
最初的三十五名弟子沒有被譽為祖先，各自供奉的先祖也各有不同，一般都是做出重大貢獻的人成為了後人膜拜的對象。
而僅僅三百年，他們便忘了蘇暢，隻記得曾經有個強大的修真者，逝去在了時間的長河。
他們不再尊重蘇暢，不再視他為神靈，而蘇暢則是笑看他們的種種行為，直到他壽元再次耗盡，突破到了分神期。
……
煉炎城，煉州的第一座城池人口上萬，從最初的一窮二白，發展到如今酒肆、青樓、官府、君王等等一應俱全的社會體係。
突破到分神期的蘇暢停滯在半空，有趣的看著當初的細菌，發展成為如今的大細菌團。
生物進化的多樣性，就像蟲子一樣卑微著，也像蟲子一樣堅強著，時間給予了生命創造文明的機會，生命也還以時間炫麗的輝煌。
先把自己改造的麵目全非，再將整個環境弄得麵目全非，生物誕生於維度空間，卻又不斷的破壞和掠奪維度空間。
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你們看有人在天上飛……”
“仙人，他是仙人！！”
“真的存在仙人嗎？求仙人開恩，救救我那可憐的孩子吧！”
“…………”
煉炎城的居民發現了高空中的蘇暢，各個頂禮膜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