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下路途一(1 / 2)

王標是湖北西部一個叫利川的小城人,長著一臉的胡子,關係好的叫一聲標哥,他也樂嗬嗬的答應。如今大專畢業,眼看著畢業臨近,工作卻還沒有著落,心裏著急啊。這不,剛接到他高中同學的電話,說他在廣州,那邊工作好找,叫他實在找不到工作就去找他。

這裏以後就用第一人稱

我心裏略微一合計,如今好工作看不上我,實在太差了的也不想做。廣州最近幾年發展日漸成熟,國家政策也好,工作機會也多,這麼久都找不到工作,何不出去闖一闖,於是決心下定。

拿了畢業證,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一個箱子,一個包,一個背包),和女朋友(她去永康,同一天的車)還有張傑(他去惠州,我去廣州,同一趟車,位子挨著)一起趕到過火車站後,不就就上了火車,火車很擠,過道上都是人。來到自己的位子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中年大媽在我的位子上了,我把包放好後,站在過道裏把票拿出來看了看,沒有錯,那是我的位子。我是一個算是比較善良的人,看著大媽一臉的滄桑,一身的衣服也看不出好,和腳下一雙似乎快磨破的鞋很相稱,生活過得也不容易,廣州這麼遠,要站一晚上,的確夠累人的。心想就讓她坐會兒吧,等我站累了再換。在我的位子斜對麵,坐著一位時髦的大媽,為什麼說看似時髦呢,頭發是黃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鏈,一身衣服,領口開得很低,手腳都有指甲油,配上一雙高跟鞋,很是光鮮。因為靠近車廂接頭處,多以對麵隻有兩個人。在她旁邊,一個穿著樸素的姑娘,沒什麼特別之處。我們這邊這排位子是三個人坐的,一個比較高大的男子,他就一直在養身,也不說話。也不動。一路上度過了相安無事的兩個小時。

兩小時之後,我實在站累了,來火車站的路上又搬了很多東西,就想著是不是要叫那位大媽讓我換著坐下,恰好這時候,那個大媽卻主動站了起來說“小夥子,看你這麼累,這個位子我們換著坐坐,出門在外不容易啊,再說廣州還有這麼遠,其實這個位子也不是我的,我的是站票,我上車以後看著沒人,就坐著了,想等人來了再還他,等了這麼久卻沒人來,看你累了,你快坐著吧。”我心裏一陣感動,雖然說是自己的位子,可是大媽並不知道,看著那張熱心的臉,心想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我坐下不到十五分鍾,對麵那位時髦大媽呼的彎下腰,卻是把鞋子脫了,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我一驚,怎麼如此沒有素質,火車上這麼多人,還脫鞋,以為是你家麼?她旁邊那女孩也把鼻子一捂,把臉撇向了窗戶,我位子旁邊的高大男子還是照常眯著,也沒有說話。我心想,首次出門,可不能出事兒,能忍就忍了,不能剛出門就出事兒啊,和張傑對望了一眼,沒有說什麼。過了五分鍾左右,她動作更是雷到我了,卻把腳伸到我們的位子上來了,那股臭味是更加濃厚了,我幾乎都快忍不住了,這時張傑忍不住了說“阿姨,能不能請你鞋子穿上?貨車上人多,味兒本來就不好聞,你這一脫鞋,讓我們多難受啊,能不能麻煩您一下,把鞋子穿上”,那位大媽圖的變了臉色,大聲道“說什麼?這麼說你是說我腳很臭?你聞聞看,哪裏很臭了?我花錢買了票,我想怎麼放就怎麼放,你管得著嗎?”說著還把腳往前伸了伸。我正準備被說話,卻看見旁邊高大的男子鼻子動了一下,我一頓,話沒出口,卻見他拿出一支煙來,慢悠悠的吸了兩口.我心裏暗道,今天是遇到兩個大神了,一個拿腳,一個吸煙,倒黴到家了,卻也不敢惹事,哎!這時候吸煙的大哥往我這邊一傾,頭像是故意的一樣,碰了一下我的肩膀,煙直直的落了下去,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幾乎鎮破了我的耳膜!煙落到了那雙伸到我和高大男子的之間的臭腳上,腳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退了回去,同時雙手用力的拍抓那隻腳,嘴裏也開始罵罵咧咧了。男子馬上換了一張驚恐的臉,急忙站起來,連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時候大媽不幹了,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火車上吸什麼煙?這麼沒素質,是不是有媽生沒媽養啊?哎喲,燙死我了,哎喲,哎喲,你得賠,燙成這樣子,你得賠我,你這一燙,我就不能工作了,你得賠我的務工損失費,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那男子說“大媽,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也傷得也不是很嚴重,我看,要不這樣,我這裏有紅花油,對燙傷比較有效,你看要不要先擦點?再說我現在身上也沒錢陪你”“沒錢賠,不行,少說也要賠兩千塊,你看都燙成這樣了,我以後還這麼穿高跟鞋?沒錢賠,沒錢也得賠......”跟她一起的一起的兩個男的也幫腔的說“有本事燙傷別人沒錢賠,沒錢賠是吧?沒錢你就別想下火車,”“你先別著急,先擦點藥”大媽一把搶過藥,擦了起來,嘴裏卻也還是沒有客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當兵的,如果你們實在是要留下我,我就叫列車員來問問看怎麼辦?我再打個電話到部隊去問問看怎麼賠償你們,行嗎?”這下那大媽和她同來的兩個人都沒話說了,也沒罵了。不知道是被他當兵的身份下到了還是怎麼的。男子又道歉了幾句了,就沒說什麼了。我卻看見跟大媽同來的兩個男的躲在一邊,唧唧嗚嗚的商量了幾句,我也沒聽清楚,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位大媽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這時候高大的男子轉過頭來,對我和張傑笑了一下,我一下明白了。大媽走了,就空下了一個位子,過不得多久,從別的車廂過來一個下巴教尖的男子,問了知道沒人後就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