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月想,一見傾心說的便是如此吧。
看著手中的簪子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製作的,不由的更加喜歡。此刻的魔月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喜悅、激動、想要立馬與人分享這件令人高興的事,但奈何小桃跟自己一樣什麼都不懂,跟她說了也就是白高興一場,除此之外,魔府便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四娘,對啊,四娘活了那麼久,她一定懂得。
魔月一想便吩咐著下人去備好馬車要去忘川殿,興奮的連父親囑咐不許再去忘川殿的事都給忘了。
“四娘,四娘。”還未進門魔月興衝衝的喊著。
虞姬一早便在院前等候,她是花妖並非人類,自不可隨意出入忘川殿,否者後果不可預計。還未見到魔月人影便以聽到她那咋咋呼呼的叫聲,會心一笑,終歸不過是小孩心性。
“四娘…哎。”
“小心。”
魔月此時此刻一心想著的都是那個公孫麒,全無心意在顧及其他,如今被虞姬突然一嚇,頓時失了方寸。
“小心著點。”虞姬將撞在懷裏的魔月扶好站穩,又好笑又有些生氣道。
“謝謝姑姑。”站穩後,魔月有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都多大了還如此冒失,但真不怕你爹爹處罰你。”看著有些調皮的魔月,虞姬佯裝著生氣,黑著臉訓著魔月。
聽到虞姬要告訴父親,魔月開始著急了,“哎呀,姑姑,我錯了,我錯了,你就不要告訴爹爹了,好嗎?”
看著撒嬌求原諒的魔月,虞姬還是忍不住笑了,“好了,上仙等你很久了,快進去吧。”說完便拉著魔月一起走了進去。
“對了。”途中,虞姬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對魔月問到:“你來時你爹爹可曾囑咐過你什麼?”
看著一臉認真的虞姬魔月也收斂起了笑臉,一下想到父親不讓自己與忘川殿接觸過多頓時有些疑惑,“爹爹說不讓我與四娘有過多的接觸,還提過不允許我直呼四娘,而是稱為上仙。姑姑,是出什麼事了嗎?”
虞姬目光淩厲的看著魔月,認真的說,“小月,我和上仙雖然活了很久,但我們也並非是什麼妖魔鬼怪,你切莫要聽人家說些什麼怪力亂神之事。”
“嗯”魔月絲毫無慮,點了點頭,“我相信四娘和姑姑絕不會傷害我的。”
“好孩子。”虞姬欣慰的抱了抱魔月,“對了,魔月”虞姬拉開距離,看著魔月,“你要記住你爹爹的話,萬萬不要忘了。”
臨進門時虞姬再次語重心長的對魔月交代著,“千萬要記得。”
“嗯,我一定記住。”魔月雖不懂但她卻知道四娘、虞姬都不是平常人,否者為何能幾十年容顏不改,她雖不能去問四娘為何不告訴她她到底是誰,不告訴她關於她母親去世的原因,但她卻依然信任四娘。
聽到魔月肯定的回答後虞姬才放下心,接下來的路,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陣嚴肅。
“上仙,魔家姑娘來了。”虞姬先一步走進庭院,通報著躺在海棠花的人,說完就靜靜的站在一旁。
“四娘…”習慣性的喊完四娘後魔月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下意識的看了看虞姬,並沒有生氣後才改口道:“上仙。”
“今日小月怎如此高興?可是遇見了什麼喜事?還打扮的如此美麗。”四娘直了直身子,坐了起來,抿嘴一笑,“坐吧”。
魔月一直都覺得四娘長的極其漂亮,揚州城內在無人睥睨,古有來人曾說,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不知傾城乃傾國,佳人再難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此時此刻用來形容四娘再適合不過。
“上仙慣會取笑我,怎的,還不許我打扮了。”聽著四娘的打趣,魔月滿臉的羞澀,白嫩的臉頰瞬間透紅“上仙自己不施粉黛便已是傾國傾城,月兒在不裝扮一下,怕是給四娘丟臉了。”
傾國傾城?嗬嗬,這四個字怕這世間都無人敢擔當,有何況是自己呢。
“就你嘴甜,如何?這中元節可還過的開心?又可曾遇到了意中人?”其實四娘早已知曉她的事,魔家每天都派人來稟告魔月的事,自己又如何不知。但她依舊選擇讓魔月自己親口說出。
“嗯嗯,中元節那天有個男子救了我,還贈與了我一支簪子。”魔月細細地述說著中元節與那男子發生的事,一臉的辛福,還將簪子取下拿給四娘欣賞,“上仙,你可曾見過如此精致的簪子?”
四娘不語,靜靜的坐在海棠花下,聽著魔月講訴著那個男人,瞧著她滿臉的甜蜜,替她也替她母親高興著。
“月兒,你可喜歡他?”
“嗯……”對於四娘的突然提問,魔月顯然一愣,她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也不懂。
母親去世後,外公對父親的偏見越變越深,而父親一直忙著周旋於官場之間,妄想著能憑借一屆訟師在朝堂中有所作為。魔府,二夫人雖然待她很好但始終不是親生的,終歸有私心,外公雖然對她極好,但揚州城終歸離京城太遠。想著想著,魔月不禁有些落寞,原來最後自己盡然是一個人。
“月兒不知。”魔月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