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陸績根本就來不及躲閃,眼見那條寒光閃閃的匕首沒入了自己的胸口,他隻覺得胸口一涼,緊接著一股劇痛瞬間從胸口散布開來,但金柳在刺到陸績胸口的時候明顯感覺手中一頓,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了一下一樣,整個匕首隻插進去一個尖。
就在這麼頓了一下,金柳再想用力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你敢!”
陡然一聲霹靂般大喝,塵埃與風力仿佛裹挾著一道人影從金柳的身後襲來,阿燦眼中已充滿了厲色,這一拳攜卷著風雷之勢,已是他所能達到的巔峰狀態了。
金柳被迫抽刀轉身,揮舞著匕首與阿燦再戰到一起,砰砰砰砰的聲音響起在空氣裏,破廟裏的光暗了一暗,牆上影子映出兩道身影瘋狂的碰撞,阿燦借著巔峰狀態的衝勢與銳氣,招式也越發淩厲起來,似是渾然不顧右臂上的傷一樣,轉眼間與金柳你來我往地對攻了十數招,迅猛地氣勢硬生生將金柳迫退了好幾步。
陸績捂著胸口一陣臉上一陣抽搐。
雖然插進去的淺,但是再淺也疼啊!
不一會兒,陸績胸口的衣衫上就已經印出來了絲絲血跡,秦非煙趕忙上前扶住了陸績,臉上盡是驚慌之色,她扶著陸績一瘸一拐的躲到了山神像的身後,這才擔心的問道:“傷得嚴不嚴重?快給我看看。”
她在擔心我啊……
陸績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隻疊了好幾層的泥濘白靴,白靴上已經染上了陸績胸口的血跡,他歎了一口氣道:“看了我的救命之恩你不用報了,你的靴子已經替你還了……”
秦非煙愣了愣,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但她還是不放心的撩開了陸績的衣服看了看,發現傷口確實不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現在怎麼辦?”秦非煙探頭看了看外麵,低聲詢問著陸績。
“靜觀其變吧,我看抓你得那些人不占上風。”
秦非煙應聲點了點頭,既然逃是逃不掉了,那倒不如兩權相害取其輕,隻要不被是被羅網捉住,落到這夥人的手裏就有很大的生機。
風如虎吼,劃過黑暗夜色下的重重山嶺,朝著破舊的山神小廟彙聚而來。
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開始向伍雄和阿燦這一方傾斜,火光之中,岑仁輔被伍雄一戟劈開了了手中的鬼頭刀,胸前頓時就露出空門的破綻,伍雄握著短戟的手順勢往回一拉,短戟尾處的棱錐就狠狠地紮在了岑仁輔的心口。
伍雄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四位兄弟的血仇總算是報了一部分,他沒著急抽出短戟,而是衝著岑仁輔惡狠狠地說道:“老狗,你先去一步,我很快就會送你的兄弟和你相見的!”
岑仁輔張開了口,又紅又白的血沫和口水不斷從他的嘴角溢出來,手臂顫抖地擺動著,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救……我,紮……紮到心了……”岑仁輔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終於還是講這句話給吐了出來。
金柳與阿燦纏鬥這十幾招,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意識到了局勢的不妙,她本身走的就是輕巧靈敏地路線,就在伍雄擊敗岑仁輔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今晚注定將無功而返,所以手中匕首連著舞了兩個花,然後一個後滾翻就與阿燦拉開了距離。
伍雄和岑仁輔本身就是在廟門口打鬥,待金柳嬌小地身影竄至門口時,伍雄竟然渾然未覺,臨陣出神本就是大忌,金柳眼睛一眯,一匕首就插在了伍雄的膝蓋上。
“大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