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鷹,我也必折斷它的翅膀,她必須是我的。”蘭燁陰沉的臉色如蓄勢待發的野狼,眼中閃著幽綠的光。冷哼一聲,男子向跳舞的大廳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閃爍炫目的燈光中。
“燁哥!”女子喊道,語氣又怒又驚。那女人他們惹不起啊!
“嚐嚐。”簡阡顏將她剛調好的一杯酒遞給緦辰弦,揚了揚下顎。這是一杯淡酒,她不清楚他的酒量如何,但是她打算了好幾種酒,如果他酒量不好一杯放倒,那就不好了。
這是一杯上紅下藍的酒,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有一種朦朧的絳紫色,很適合緦辰弦曾經的一身長袍。
至於酒保,在看到簡阡顏的身影的時候就把各種酒準備好溜到一邊去了。雖然她已經兩個月沒來,但她的光輝事跡還留在這裏,尤其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調酒技術,酒保也不想再這裏自取其辱。
緦辰弦端起高腳杯輕啜了一口,然後放了下來,道,“它有名字嗎?”他以前未想過用幾種酒調出來的酒仍然那麼好。
簡阡顏搖了搖頭。
“那就叫夜臨渙,如何?”夜色毗鄰渙散,紅藍鑲嵌,紫色如歌。
“你若喜歡,怎樣都好。”簡阡顏輕笑,她本不在意這些,不過如果他喜歡這樣的名字,她也無所謂。
緦辰弦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他並不喜歡取名,也不是很喜歡喝酒,隻是以為她也許會喜歡,而且她調的酒他自然也喜歡。但可惜,他沒能換回她的喜悅,那輕笑是時常都有的,並不代表她高興。他想看到的是昨日一般真心的笑靨,讓他十分動心。
“這一杯,嚐嚐,”簡阡顏再次調好了一杯酒,“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調酒,你應該感到榮幸。”
緦辰弦心中一動,似乎有一道暖流滑過。
“清場清場……”沙啞刺耳的聲音,不少混混打扮的人都湧入了這負四層,開始清理跳舞的大廳裏瘋狂的眾人。
能進不夜皇城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人,看到這個架勢,大概也明白這是罩著不夜皇城的****幫派準備征用這底盤了,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敢發,一個一個走了出去。
簡阡顏皺眉,她有種直覺,這件事跟剛才的那兩個人有關。
緦辰弦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看人越來越少的大廳。吧台在大廳的邊緣,那些剛剛湧入的混混在清完人之後,似乎有意無意地向他們這邊靠攏。吧台上其他的人都已經離開,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簡阡顏拿起吧台上剛才調好的夜臨渙,自己輕啜了一口,靜靜的看著那些人逼近。一段時間沒碰這些東西,她的技術有進無退。
“怎麼回事?”正常情況下,緦辰弦總是如初見那般冷魅,一身危險氣息,僅僅除了在被簡阡顏調.戲的時候。
“有人想找我們麻煩,”簡阡顏從吧台上拿了一根吸管放進杯子裏,“難道我們要等他欺負?”
“我知道了。”緦辰弦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