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嘴唇蠕動,此時,她很想要甩一個巴掌到徐青竹的臉頰上去,隻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這一個力氣。
更為重要的是,徐青竹的話語中,又一次的提到了夏琪的父親,這一點,對於夏琪來說,也許就算是最為重要的‘死穴’吧。現在,夏琪的心裏邊,最為重要的,就應該是自己的父親了,至於其他的,包括自身,在夏琪的心裏邊,都已經是不再重要了。
“夏大小姐,趕緊吧,下邊還有事情吧。哦對了,夏大小姐,你也許不知道吧,你的表現,恐怕,會對於你的父親的治療有相當重要的聯係呢。”徐青竹看到夏琪一臉的怒意,卻並沒有似平時那般的發泄出來,這讓她的心中感到一陣的得意,夏琪的表現讓徐青竹的心裏邊明白,自己的那些話語是說中了夏琪的內心,讓她沒有辦法去多做反對。在這樣的情形下,徐青竹毫不遲疑,再一次的說著話。
不管這事情的真實與否,隻要說出來對於夏琪有著威脅,就是最好的辦法!徐青竹說完話,將手中的托盤強自塞進夏琪的手中,然後,得意的轉身下了樓。
“皇甫明浩,這是你要的嗎?”
夏琪捧著手中那一個托盤,看了看樓下在人群當中左右逢源,鶴立雞群的皇甫明浩,心中感到酸楚無比。
不論在哪裏,他都是焦點,都是引人注目的關鍵。可是,在他的心中,又如何的想著自己的呢?
夏琪隻能夠對於自己所遇到的情形抱以苦笑,也罷,既然這是他所想要看到的,那麼,自己就去做吧。三年的情感,比不過十多年的仇怨,也許,這樣也好,能夠讓自己的心中也生出恨意來,讓自己不要再去對他有絲毫的‘奢望’,也許,終有一天,自己會去結束這一段情感吧。
夏琪吸了口氣,讓自己穩住了心神,盡量的,讓自己的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來。下去吧,他既然要看,就讓他看吧,我需要的,隻是他完成他的承諾,照顧好父親而已。
夏琪一邊在心中對自己說著話,一邊端起托盤,朝著樓下走去。
夏琪的加入,似乎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隻是,夏琪卻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後,有著無數的目光投來,關注著自己。
而一些客人之間,更也是開始悄悄的互相交頭接耳來。夏琪的出現,讓這原本顯得有些沉悶的酒會,似乎是一下子增加些樂趣,酒會現場,變得熱切了起來。
夏琪咬了咬唇,將這身周的一切,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依然的,帶著那一種淡然的神情,然後,依然的舉著托盤,在人群當中穿行著。
隻是,隻有夏琪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雙腿已經開始在顫抖,渾身的力氣似乎都失去,背心上的汗液,早已經將衣衫給染濕,讓衣衫緊緊的粘在後背心上。好想歇息一下,好想躺下去。
夏琪用力的搖了搖頭,汗水,隨著她的動作,沿著額上,掉落地麵。
“等一下,給我一杯酒。”
就在這時候,一個刻意顯得嬌柔之極的聲音,在夏琪的身邊響起。夏琪抬起了頭來,眼前,出現了一雙男女。兩人手挽著手,肩挨著肩,說不盡的親密,數不盡的甜蜜。
歐陽映容得意的挑了挑眉,望著夏琪,皇甫明浩的胳膊,被她緊緊的挽著,他的雙眸,平靜的望著夏琪,淡定自若。
這時候,在這周圍的人,卻都停止了談笑,悄悄的,將目光投到了這邊來。今天的這些賓客,有好些都是知道眼前皇甫明浩夏琪和歐陽映容三人的關係的,此時的這群人,不論男女,都將眼睛瞪得大大的,將目光投向了夏琪來,期待著夏琪的反應,能夠給他們帶來一些‘美妙’的事情來。
“怎麼,沒聽到嗎?明浩,你這是請的什麼人啊,居然連最基本的服務都不懂?”就在夏琪微微發愣的時候,歐陽映容卻咄咄逼人,毫不退縮的,再一次說著話。此時她的神情姿態當中,更也是將那些個憤然,將那些個完全的不滿,都是給顯露了出來。
夏琪臉頰上的肌肉,微微的顫動了一下,身心深處,湧出一陣的悲哀。今天這些看‘好戲’的賓客,也不曾出現在自己的‘婚宴’上的,也許他們對於自己與皇甫明浩的關係,都感到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