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強忍著疼痛,向冷卿報告了自己的所見。
冷卿聽罷不由皺起了眉頭:“他請一個小叫花子喝酒做甚?”
“前日晚上,陳州城榆錢街一個姓常的把頭,與陳州一霸林飛翼的手下,在城郊槐樹坡幹了一架。常把頭這邊勢單力薄,林老爺那邊人手眾多……“
冷卿皺著眉頭打斷了他:“揀重要的說!”
“是!”“毒蛇”臉色有些慘白,他接著道:“就在林老爺勝券在握之時,桓國公突然出手,徹底扭轉了局勢。當時,這個小叫花就在常把頭身邊!”
“桓國公一身武功出神入化,那些小混混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冷卿疑惑道:“難道說,他早就認識這個小叫花?”
“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的,屬下猜測,桓國公是想讓小叫花幫他尋找廢太子!”
冷卿微微頷首,“毒蛇”的猜測很有道理,這些叫花子打探消息,自然有他們獨特的優勢。
見“毒蛇”搖搖欲墜,冷卿心中有些不忍,對他點點頭:“你下去養著吧!”
“毒蛇”問道:“屬下沒事,桓國公那裏不需要再盯了嗎?”
“還盯?”冷卿苦笑道:“若真惹惱了他,估計花生米下次就該射進你的腦袋了!”
……
劉崢輕輕走進魏閑雲的房間。
“怎麼樣?長安有消息了嗎?”魏閑雲輕聲問道。
“剛收到了飛鴿傳書,他們已於昨日出發了!“劉崢小心翼翼答道。
“但願還趕得上!”魏閑雲臉上湧上淡淡的憂鬱。
劉崢忍不住道:“先生,你怎麼就能確定暗中還有一股勢力?有必要從總堂調集人手來嗎?”
“這事很是蹊蹺,我們,冷卿,還有武延秀,都是收到匿名信之後來到陳州的,你說說,寫信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再想想,我們三方立場各自不同,讓我們都到陳州來,目的是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廢太子,你想想,能掌控廢太子,以他為誘餌調動我們三方,這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嗎?”說到這裏,魏閑雲言之鑿鑿道:“所以,我敢斷定,幕後肯定有隻黑手在操縱著,而且他們的力量還很強大,僅靠我們現在來的這些人,恐怕應付不了他們!”
魏閑雲的分析絲絲入扣,不由得劉崢不相信。
劉崢也有了一絲擔心,他問道:“先生,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魏閑雲淡淡道:“隻須盯著冷卿便是了,其他什麼都不用做。先讓他們折騰去吧,等我們的援兵到了,再做打算!”
“我明白了!”
……
好運賭坊後院的屋簷上,潛伏著一個人。
整整三天,“獵犬”晝伏夜出,每天夜裏都紋絲不動趴在房頂上,死死地盯著好運賭坊的裏裏外外。
他堅信,自己一定會有收獲。
像這樣的潛伏,對一般人來說辛苦異常,可對“獵犬”來說,卻是常事,他最長的一次曾經潛伏過六天六夜。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向我稟報。”這是冷卿的命令。
對冷卿的命令,“獵犬”向來都是無條件服從的。
“獵犬”現在要趕回去向冷卿稟報了,他的動作很奇特,當他從屋簷上下來的時候,不是縱身一躍,而是緊貼著牆壁,像一隻壁虎似的一點一點向下滑行。這種姿勢確實很難看,但無疑也是最不易被別人發現的一種姿勢。特別是在夜色的籠罩下,即便站在“獵犬”對麵,若非特別留意,也不會發現他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