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少白是讀書人出身,對上官婉兒這樣的才女,知道的頗為清楚,為鍾無稽介紹的很是詳細。
鍾無稽苦笑道:“看來長安城要無比陳州要複雜的多了。”
陳鬆點點頭道:“你隻要莫去招惹是非,做好自己的本分,這些人與你何幹?”
鍾無稽想想也是這個理:“叔說的是,這些人咱躲還躲不起呢,怎會去招惹她們呢?”
說到這裏,鍾無稽沒來由地想起了李持盈,他不禁搖搖頭,這些皇親國戚確實很難纏。
“來,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陳鬆見氣氛有些壓抑,便舉起杯提議道。
眾人一飲而盡。
鍾無稽又單獨給岑少白斟了一杯酒:“岑大哥,你最近可是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多謝無稽!”岑少白再次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嗬嗬笑道:“辛苦倒不怕,隻要每日有銀子賺,再苦我都高興!”
鍾無稽看向陳鬆:“叔,你覺得岑大哥這生意如何?”
陳鬆笑道:“岑公子剛說了,長安城就是女人的天下,叔聽說,安樂公主光是做一條七寶裙,便花去了十萬兩銀子,做女人的生意如何會差?”
鍾無稽點點頭,從懷中拿出兩錠銀子來,遞於岑少白:“岑大哥,上次說好的,租鋪子的錢有我的一半,正好發了薪銀,這五十兩算我入股了!”
岑少白也不客氣,接過銀子道:“我最喜無稽入股了,你是我的福星,隻要有你在,保準賺得盆滿缽滿,我可不在意你出多少銀子。”
聽了岑少白這話,鍾無稽差點被噎著,自己的五十兩銀子,似乎竟不在他的眼中,鍾無稽試探著問道,“岑大哥開業以來,進項有多少呀?”
“剛才你沒來,我已經問過岑公子了!”陳鬆替岑少白回答道:“岑公子開業這一個多月來,除了本錢與各項花銷,淨賺了四百兩銀子。嘖嘖,一個小小的花飾鋪子,都快趕上我這酒樓的進項了,實在是不簡單!”
“什麼?四百兩?”
鍾無稽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岑少白這小打小鬧,一個多月竟會有四百兩銀子的進項。
岑少白一臉遺憾道:“若不是額外的開銷太多,就算掙個一千兩銀子也不是問題!”
“額外的開銷?什麼額外的開銷要這麼多銀子?”鍾無稽不解地問道。
“無稽,你不做生意不知道,在長安城做生意,人人都得支出這額外的開銷!”陳鬆解釋道,“就拿永和樓來說,每月都要分出些銀錢打點縣衙與京兆府的差役,還要向坊裏的把頭交份子錢,再加上宮裏公公的白吃白拿,哦,還有羽林、萬騎那些軍爺們,亂七八糟算下來,每月的利潤能剩下十之二三就不錯了。岑公子經營的是女人的花飾,比我這酒樓要好些,但也得要支出一大半開銷。”
“打點差役、交份子錢,這少不了的,我在陳州見過,軍爺吃個霸王餐也說得過去,可是……”鍾無稽有些不解道:“宮裏的公公為何也來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