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徐對鍾無稽道:“你說吧,怎麼比?”
“我找一樣東西裝在獨輪車上!咱們打賭,我可以把它推到十步之外,你卻推不回來!”
乞力徐心中盤算了一番,眼前這個獨輪車最多也就能裝兩百來斤的東西,這對自己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乞力徐對鍾無稽道:“我跟你賭了,我保證可以推回來!”
鍾無稽點點頭,又看向尺帶珠丹:“殿下,你覺得呢?”
尺帶珠丹毫不猶豫道:“我相信他,賭了!”
鍾無稽笑了笑:“殿下,既然是打賭,就得有賭注,不知殿下可願意下賭注?”
“你說說,下什麼賭注?”尺帶珠丹毫不在意道。
“打賭本就是娛樂,沒必要下太大的賭注!”鍾無稽斟酌道:“這樣吧,哪方輸了就在住處禁足三日,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開始吧!”尺帶珠丹爽快的答應了。
鍾無稽扶起獨輪車,微笑著對乞力徐點頭:“來吧,你坐進來。”
乞力徐愣在了那裏,過了好一會,才漲紅了臉說:“我輸了。”
……
四方館是接待外族和番國使臣的地方,屬中書省,位於皇城之內,緊鄰含光門。
此刻,尺帶珠丹氣呼呼地坐在館舍之內。
“殿下,咱真的要在這禁足三日嗎?”乞力徐小心翼翼問道。
“廢話!”尺帶珠丹瞪了一眼乞力徐道:“願賭服輸,難道要別人笑話我們不成?”
說到這裏,尺帶珠丹一臉不甘道:“這小子雖然耍詐,但我們卻無話可說,這輸了的也太憋屈了。不行,三天之後,我們重賭一次,一定要找回麵子!”
說到這裏,尺帶珠丹對那個中原長相的文士道:“侯先生,你幫我想想辦法,下次怎麼打賭才能贏?”
姓侯的文士名叫侯懷安,祖上是大唐子民,後來遷往吐蕃,現在是尺帶珠丹的謀士。
侯懷安淡淡一笑道:“他的確耍了滑頭,要避免這種結果,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如何打賭我們說了算,這樣他就無計可施了!”
侯懷安說的沒錯,尺帶珠丹點點頭又問道:“侯先生,那您說說,我們就該和他什麼賭呢?”
“既然是打賭,肯定要賭我們有把握的,至於賭什麼,還得要殿下做主!”
尺帶珠丹拍了拍胸脯道:“這樣吧,我們與他賭酒,我親自和他比試,諒他也比不過我!”
吐蕃地處高寒之地,飲食向來少不了酒與茶,吐蕃男子基本上都飲酒。尺帶珠丹在吐蕃的酒量,那可是出了名的,喝數斤而不醉。他有信心與鍾無稽賭酒,可以說是穩贏不輸。
乞力徐與侯懷安都點頭讚同。
尺帶珠丹恨恨自語道:“等著吧,有你好瞧的!”
……
若不是有崔湜領著,以鍾無稽的身份,肯定無法進入四方館。
這還是鍾無稽第一次進入皇城,他東瞅瞅,西看看,一雙眼睛都不夠使了。
就在鍾無稽四下打量的時候,李持盈與李奴奴已經先一步到了四方館門前。
直到這會,李持盈與李奴奴說起鍾無稽與乞力徐打賭的場景,還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