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節,龍氏鏢局潞州分局開張。
鏢局的開張,沒有廣發請柬,也沒有宴請賓客,隻是放了幾串鞭炮,掛了匾便算是完事。
一直慢騰騰裝修的酒樓,在岑少白的全力監督之下,也加快了速度,已基本上裝修完畢。
岑少白不折不扣執行了鍾無稽的交待,用的是最好的材料。
一分價錢一分貨,裝修後的酒樓金碧輝煌,比之前的望月樓,不知豪華了多少倍。
就連異常火爆的後來居,在它麵前也變得黯然失色了。
龍氏鏢局潞州分局開張的這一天,酒樓外貼了張啟示:本酒樓將更名為永和樓,定於六月初六開業廣迎賓客,凡這一天光臨酒樓的客人,隻收半價。
鏢局開張沒掀起什麼波瀾,永和樓的開業啟示,卻讓潞州城的商家乍舌不已。
誰都知道,後來居是白宗遠在潞州的招牌,現在居然有人明打明地向白宗遠挑戰,怎能不讓人不遐想連篇。
許多人都在拭目以待,想知道此事最終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雨,細細密密地斜著,霧一般飄落,雖說是小雨,卻也會濕人發衣。
遠處的天邊有著灰紅色的夕陽,將一小片雲層染紅,像初開的荷花尖那一點緋紅,極可愛。
龍氏鏢局潞州分局,幾人負手站在雨中,這樣的雨是令人享受的。
良久,鍾無稽終於扭過頭來,對江雨樵歉意道:“嶽父大人,讓您做這副總鏢頭,萬萬莫覺得委屈!”
說起來,緣分這東西真的很奇妙。
開始的時候,江雨樵對鍾無稽很排斥,他覺得鍾無稽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
接觸的多了,江雨樵便慢慢接納了鍾無稽。
現在,江雨樵對鍾無稽不僅在心裏寬容,而且在行動上也給予了最大的支持。
在江雨樵看來,鍾無稽不僅是自己的女婿,而且還是兒子。
不,不隻是這些,似乎還有一份朋友的意味在裏麵,這種感覺讓江雨樵很享受。
聽了鍾無稽的話,江雨樵哈哈笑道:“無稽,我可不在乎什麼總鏢頭還是副總鏢頭。我隻想看看,你用什麼辦法,將潞州的這些幫派一一除去。”
魏閑雲對江雨樵淡淡道:“江島主也看出來了,現在的無稽已經不是從前了,他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等著看好戲吧!”
說到這裏,魏閑雲瞅了一眼江雨樵身邊的吳辟邪,有意無意提醒道:“不過,江島主還是要多替無稽考慮考慮,若是有個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便不好了。”
江雨樵當然聽出了魏閑雲話中所指,眉頭微微一皺:我符龍島的人,何時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了?
說實話,江雨樵一直不喜歡魏閑雲,這人太陰。
鍾無稽雖然也有不少鬼點子,但他的心性是好的。
不過,看在魏閑雲全力幫鍾無稽的份上,江雨樵並不和他計較。
江雨樵朝著魏閑雲點點頭道:“魏先生,您放心,我不會讓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的!”
正說話間,前院突然傳來了巨大的響聲。
“怎麼回事?”朱鏢頭趕忙朝前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