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閎的琴聲高昂嘹亮,與前幾人所奏之婉約琴聲大不相同。
琴聲停止,竟也贏得滿座喝彩。
不一會,剛才珍珠身邊的一名翠衣丫鬟下樓問道:“剛才是哪位公子奏琴,小姐有請。”
姚閎站起身來,在滿座羨慕的唏噓聲中,隨丫鬟而去。
上得樓來,姚閎喚住丫鬟:“麻煩姑娘轉告珍珠小姐,此地人多紛亂,有攪雅性。小生車馬在後門相侯,請小姐移駕小生湖邊畫舫,飲酒賞月,共度良宵。”
丫鬟答應離去,姚閎下樓喚過車馬,來到後門相侯。
半柱香的工夫,果然見剛才的丫鬟領著珍珠前來。
珍珠上車後,吩咐丫鬟回去,與姚閎駕車來至湖畔。
下車上得畫舫,兩人柔情蜜意,自是十分快活。
姚閎忘情之際,將自己打算送給娘子的玉鐲,戴在珍珠腕上。
一覺醒來,枕邊不見了珍珠,姚閎心思全在珍珠身上,忙備車趕到鳳凰閣。
一進鳳凰閣,老鴇迎了出來,姚閎忙問珍珠在何處。?
老鴇說珍珠早上回來,說和盧公子一夜之情,實難相忘,無心再在青樓之中,已回故裏了。
姚閎聞言,十分感動,問老鴇知不知道珍珠去往何處。
老鴇說好像是城東十裏的高家村,她父親叫高忠。
姚閎忙離開萬芳閣,駕車來到高家村。
打聽村民,果然有位叫高忠的老者。
姚閎大喜,來到高忠家裏,見到高忠,問珍珠在哪裏,請求一見。
萬萬沒想到高忠說自己根本一輩子沒有娶親,更沒有叫珍珠的女兒。
見高忠說的誠懇,而家中的確也見不到珍珠,姚閎十分失望。
告別老者,剛想上車回家。
這時,從院外走來一頭滿身汙泥的母豬,一見姚閎,搖頭擺尾的跑過來,親昵的用嘴猛拱姚閎。
姚閎嚇得連忙躲閃,但母豬緊追不放。
姚閎猛的發現母豬的前蹄之上,竟套著他送給珍珠的玉鐲!
姚閎大驚,這時高忠已經過來趕跑母豬。
姚閎拉住高忠,問母豬前蹄上怎麼套著玉鐲。
高忠一臉不解,說這母豬前幾天走丟了,才回來,玉鐲怎麼來得他也不知道。
姚閎問母豬是哪天丟的,一算正是珍珠在萬芳閣掛牌的前一天。
“珍珠,珍珠!”
念叨了兩聲之後,姚閎似乎明白了:珍珠不就是真豬的諧音嗎?
姚閎突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攪,吐了出來,他萬沒想到昨晚風情萬種的珍珠竟是一頭母豬。
從這以後,姚閎每次想去青樓取樂,眼前總浮現那頭母豬的樣子,馬上對這些陌生的青樓女子興趣全無。
……
六月初一,離永和樓正式開業還有五天。
一大早,鍾無稽便來到永和樓。
“義父,這永和樓比起長安的如何?”鍾無稽笑眯眯地問道。
陳鬆東摸摸西看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錯,真的不錯,比長安的強百倍都不止。”
“義父,酒樓明日便要開張,您又可以做酒樓掌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