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全經營潞州,除了他自己有心計之外,主要還是靠著三個得力手下,分別是安桂、田中則和施敬之。
安桂擔任法曹參軍,雖然職位不高,隻是個七品官,但他掌管刑獄。
在潞州,凡是對梁德全不利的人,全由安桂出麵來解決。
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對安桂都是又懼又恨,暗中都稱之為“惡狗”
施敬之擔任司馬,與李隆基一樣,都是刺史梁德全的佐官。
梁德全在麵子上,對李隆基這個郡王還是很恭敬的,惡人誰來做呢?
那便是施敬之。
凡是梁德全不便出麵的,就由施敬之來對付打壓李隆基,在他們二人的夾擊之下,李隆基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施敬之獲得了一個“猛虎”的綽號。
田中則擔任長史,並沒有太多的職責,整日在外麵四處轉悠。
田中則以讀書人自詡,為人和藹,很好說話,既不像施敬之那般不近人情,也不似安西那樣窮凶極惡。
但是,這一切都是表麵上的。
實質上,田中則是梁德全三個得力幹將中最陰險的,也是最危險的,基本上所有的壞點子,都出自於田中則。
因此,田中則也有“狡狐”之稱。
正因為鍾無稽知道田中則的危險性,所以鍾無稽才會對他格外重視。
田中則有個嗜好,喜歡收集古董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
所以,鍾無稽讓吉溫做了茶葉店掌櫃,就是為了給田中則挖一個大大的陷阱,用陰陽石做誘餌,等待他上鉤。
鍾無稽將話說到了這份上,吉溫也不好在說什麼。
他恨恨道:“早知如此麻煩,還不如直接除去梁德全,樹倒猢猻散,剩下的這些人便無妨大礙了!”
“不可!”鍾無稽搖頭道,“梁德全是一州刺史,不能讓他離奇死亡,否則會給我們添大麻煩的,所以我們得慢慢來。除去梁德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是讓他察覺了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對我們沒有任何益處!但是,若是先剪除了梁德全的羽翼那就不一樣了,就算他覺察了想反戈一擊,也有心無力了!”
“無稽哥,那我呢?”燕穀在一旁怯怯道。
“穀兒!”鍾無稽疼惜地撫著燕穀的頭,“我們對潞州的情況了如指掌,都是你的功勞,以後我們計劃進行的順利與否也要看你的了。你隻須源源不斷給我們提供消息便是!”
“哎!”燕穀愉快地答應道。
……
六月初六,潞州城永和樓正式開門揖客。
李隆基、王蕙和姚崇相談著走進了街口,遠遠已經能看見永和樓的大門了。
“咦?”王蕙驚奇道:“今兒不是永和樓開張的日子嗎?怎的這般冷清?”
李隆基放眼看去,永和樓四周張燈結彩,迎客的小二在門前張望著,可門口卻連半人人影都沒有。
姚崇笑著解釋道:“永和樓開張,毫無疑問是向白宗遠叫板,白宗遠後麵是梁德全,誰今日來永和樓,豈不是明擺著與梁德全做對?在潞州,除了郡王您,誰不得看梁德全的臉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