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全眼珠一轉,緩緩道:“此案關係到高宗皇帝與當今聖上,您是高宗皇帝的直係孫,我看此案交給您審理最合適,不知臨淄王意下如何?“
李隆基瞅了一眼梁德全,臉色一沉不滿道:“刺史大人,你這算盤打的可是精明的很呀,把這個這燙手山芋甩給我,自己落個輕閑不成?“
梁德全見李隆基語氣不善,趕忙解釋道:“哪能呢?此案由臨淄王審理,我當然不會置身事外,我會全力配合的!“
聽梁德全如此說來,李隆基的臉色這才和緩一些:“按理說,這個案子我是不該接的,但作為李氏子孫,不能讓先皇蒙羞,這案子我接了。”
“臨淄王高義,本官佩服!”梁德全高興之餘,還不忘給李隆基戴一頂高帽子。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刺史大人不配合,我立刻掉頭走人!”
“哪能呢!梁某一定全力配合臨淄王!”梁德全信誓旦旦道。
李隆基微微點頭,算是接了此案。
他轉頭向王守一詢問道:“飛天鼠可否交待,是何人讓他去盜玉冊的?”
“交待了!”王守一回答道。
“是誰?”李隆基追問道。
“他說是白宗遠白大善人!”
“不可能!”梁德全在一旁驚叫道。
李隆基和王守一齊齊把目光投向梁德全,臉上露出了奇怪地神色。
李隆基目光閃爍,向梁德全問道:“刺史大人,莫非你知道這其中隱情?”
梁德全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他趕忙解釋道:“臨淄王,我怎會知道隱情,隻是這白宗遠是我的小舅子,對他我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若說他做別的違法亂紀之事,還有可能。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是斷斷不可能去做!”
王守一聽了頓時急了:“刺史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我誣陷白大善人了?飛天鼠此刻便在大牢之中,若刺史大人不信,您可以親自訊問於他,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李隆基也不客氣道:“這麼說,刺史大人敢替白宗遠擔保了?
“這……”
梁德全雖然不相信白宗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要他打包票,他也是不敢的。
李隆基冷哼一聲道:“平日裏,刺史府衙門內的大小事情我基本上都不過問,可是,今日之事,關係到先帝與聖上!既然讓我審理此案,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
說到這裏,李隆基盯著梁德全道:“我要去大牢現場審一審飛天鼠,請刺史大人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梁德全當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趕忙點頭道:“臨淄王言之有理,我當然要一同前往了!”
李隆基與梁德全隨著王守一來到府衙大牢,牢頭得報早已在牢門前恭候了。
王守一對牢頭吩咐道:“打開牢門,刺史大人與臨淄王要現場審問飛天鼠!”
“是!參軍大人!”牢頭答應一聲,趕緊命獄卒打開了獄門。
三人隨著牢頭來到飛天鼠牢房前,通過木柵欄,看見一人背對牢門,側臥在床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