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之下,高文舉隻得對鄭牧野道:“這樣吧,讓我去大牢見見我大哥,然後再做打算。”
說到這裏,高文舉盯著鄭牧野忿忿然道:“這件事情不會也要他同意吧?”
“哦,不不不!”鄭牧野聽得出高文舉話中的不滿,趕忙擺手道:“高長史說笑了,這事我可以做主,不知高長史何時去大牢?”
“就現在吧!”
“沒問題!”
高文舉之所以要去縣衙大牢,一是想看看高文峰在裏麵的情況如何,二是想證實一下鄭牧野說的可是實情。
曲城縣衙大牢平日很是冷清,但在卻很熱鬧,高文舉在鄭牧野的陪同下見到了高文峰。
盡管縣衙大牢牢房不多,如今人滿為患,鄭牧野還算給麵子,把高家父子兩人關在了一間牢房裏,沒有受什麼罪。
可高家的那些家丁護院可就慘了,十幾個人關在一個號房內,裏麵臭氣熏天,苦不堪言。
高文峰父子雖然被關進了大牢,但囂張的勁頭絲毫沒有減弱,見了高文舉便知救兵到了,便哭訴起來。
高文舉懶得理他們,隻是問了些緊要的問題。
通過與高家父子的交談,高文舉證實了鄭牧野所說基本屬實。
從曲城縣衙大牢出來,高文舉已經做出了決定:此事決不能鬧大,隻能與鍾無稽私了。否則,結果可能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再次回到鄭牧野的內宅的時候,高文舉麵上恢複了平靜。
高文舉斟酌道:“鄭縣令,還得麻煩你跑一趟,替我傳句話給鍾無稽,就說這事高家認栽,若是他能高抬貴手,我高文舉欠他個人情,將來一定厚報!”
在曲城乃至絳州向來說一不二的高文舉,竟然能說出如此軟話,這讓鄭牧野驚異不已,心中不禁佩服鍾無稽的算無遺策。
當初鍾無稽胸有成竹地告訴自己,說高文舉絕不敢把事情鬧大,自己還有些懷疑。現在看來,真讓鍾無稽給預料準了。
“高長史客氣了,這些許小事,自然應該由我來代勞!”鄭牧野滿口答應,“高長史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有勞鄭縣令了,我就在這裏等你的消息!”高文舉點點頭。
鄭牧野離開之後,高文舉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泯了一口,陷入沉思當中。
內宅大門外,門房靠在門框邊上,抱著胳膊閉著眼睛曬太陽。
突然聽到內宅有聲響傳來,扭頭一看,鄭牧野正急匆匆朝門外走來,他趕忙站直了身子,朝著鄭牧野陪著笑道:“大人,您要出去?”
鄭牧野點點頭道:“我出去辦點事,高長史在裏麵休息,閑雜人等就不要再進去了,明白嗎?”
“明白,大人您心,我不會讓任何人進去!”門房信誓旦旦。
縣衙內宅的宅門是衙門的咽喉,門房的職責是把守內宅宅門,隔絕宅門內外的交通,看守宅門的門房,往往是縣令的親信。
鄭牧野內宅的門房姓張,是鄭牧野從老家帶來的,無論到哪裏上任,都由張門房來替他把守內宅的宅門,張門房對鄭牧野自然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