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辟邪有些擔憂道:“二哥,這萬一是圈套……”
“我看不像!”周純思忖道,“昨日我也收到線報,對方提供的押銀路線圖,與程貴提供的完全一樣!”
“還有人提供消息?”吳辟邪驚奇道,“大哥,你說的這人可靠嗎?”
“應該是可靠的,他是縣衙的一名捕快,去年就是他提供的消息,我們才成功的劫了銀子!這次還是他提供的消息!”說到這裏,周純笑了笑道:“說來好笑,他也提出了額外要求,讓我們把鍾無稽與程貴都做掉!”
吳辟邪納悶道:“真是奇怪,鍾無稽不過是個捕快,這些人為何都想除去他?”
韋耀輝大大咧咧道:“反正都是狗咬狗,與我們無關,我們隻管劫銀子便是!”
……
程貴又一次帶著一群捕快,將運銀子的路線細細堪察了一遍。
回衙門的路上,程貴見不遠處有間小客棧,便下馬去討水喝。
客棧裏是一對老夫妻,程貴見二人都已是白發蒼蒼,便順口問道:“你們偌大年紀,怎麼還不回家養老?是兒孫不孝順,還是家中日子過不下去?”
老漢咧著沒幾顆牙的嘴笑道:“家中兒孫倒也孝順,隻是我們要不開店,往來的客官要打個尖喝個水什麼的,就不方便了。”
程貴若有所思點點頭,突然動了惻隱之心,對老夫妻道:“二位,我是縣衙的捕頭,實不相瞞,近日將有一批官銀途經此地,我查得一夥盜賊很可能要打它的主意,所以,你們還是暫時回家避一避,以免受到連累。”
老漢有些不屑:“我們行將就木,強盜害我們有何益處?”
老婦人抱怨道:“捕頭大人是為我們好,怎可不聽他的勸。”又對程貴道:“我們這就收拾東西關門回家。”
回到衙門,程貴覺得心神不寧,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天。
傍晚時分,程貴回到家中,早有客人在等他了。
程貴將客人引至自己的臥房,一個精壯漢子見到他,拱手道:“吳虎見過程捕頭。”
程貴點頭道:“閑話少說,你過來看看。”
程貴將自己畫的草圖鋪在桌上,用手指點著幾處地方道:“這些地方我都安排了暗哨,你們盡量避開。此地離曲城有三十裏地,離絳州有五十餘裏。這裏有間客棧,這兩天會正好沒人,我想,當運銀車隊路過這裏時。必會在此打尖稍作休息,到時……”
“我明白了。”吳虎點點頭,哈哈笑道:“程捕頭,沒想到論起心計來,我們這些真正的強盜都不如你呀!”
程貴麵皮抖動,喝道:“放肆!”
吳虎全然不懼:“行了,收起你的官威,你我不過是一丘之貉。”
說罷,吳虎大搖大擺走了。
吳虎走後,程貴猛地癱在椅子上,半也動彈不得。
捕快的職責是捕盜,程貴作為捕快的頭,卻與盜賊勾結在一起搶劫稅銀,他的心中百味陳雜。
鍾無稽剛回到吳家的獨院,華叔便帶來了吳辟邪的消息。
鍾無稽聽罷之後,對華叔道:“華叔,麻煩您去將趙捕頭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