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真出任捕頭,對管仕奇打擊非常大。
自己忙活這麼久,竟然為他人作了嫁衣,在這個壞消息的打擊下,管仕奇一病不起了。
不過,管仕奇並沒病多長時間,因為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
縣尉齊休退休致仕的批文下來了,縣尉一職空缺了。
按理說,曲城縣尉應該由絳州重新委派。
可這一次,絳州府卻發來公文,讓曲城縣衙在現有捕快中推選縣尉人選,報絳州府批準任命。
縣尉隻是個九品官,但卻屬於流內官,捕快屬於雜役,從捕快到縣尉,那可是鯉魚躍龍門了,對捕快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很多人都躍躍欲試,每天拜訪鄭牧野與程清泉的人絡繹不絕。
這些人裏麵,當然有管仕奇。
捕頭的競爭輸給趙朗真,他不相信這一次自己還這麼背運。
管仕奇沒去找鄭牧野,當然更不能去找程清泉,他隻有再次去求陳橋幫忙。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管仕奇將自己多年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又借了些銀子,湊足了五百兩銀票送給了陳橋。
管仕奇辦事得力,對陳橋也一直很忠心,上次捕頭之事,陳橋就覺得對不住管仕奇。
這一次管仕奇求上門來,陳橋滿口應承了此事。
管仕奇汲取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非常低調,耐心地等待著最終結果。
就在捕快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時候,鍾無稽卻沒有了蹤影。
此刻,鍾無稽與華叔來到了謝家莊,見莊頭有一戶人家,鍾無稽上前輕輕地敲門。
門開了,一個老漢探出頭來。
鍾無稽微笑著問道:“老人家你好,請問這裏是否有個叫謝敏的人?她住在哪裏?”
聽到這個名字,老漢皺眉想了一會兒,猛然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是說惠賢師太呀,她幾年前出家了,住在北麵十裏外的清雲庵。”
鍾無稽點點頭,向老漢拱手道別。
清雲庵建在小山頂上,由於平時香火不盛,所以顯得有些陳舊。
鍾無稽敲著大門,沒有人應。
華叔用鼻子嗅了嗅,皺著眉頭道:“好重的血腥味!”
鍾無稽也聞到了,他心中一緊,對華叔道:“趕緊打開門。”
清雲庵的圍牆不高,華叔很輕鬆便躍了過去,打開門將鍾無稽放進來。
走了沒多遠,他們發現一具老尼姑的屍體。
“壞了,我們來晚了!”鍾無稽跺腳道。
就在此時,一陣喊殺聲傳來,鍾無稽與華叔緊趕幾步來到後院。
隔著虛掩的門,二人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正與一幫人對峙。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韋耀輝,他右手扣著吳虎的脈門,左手用一把匕首抵在了吳虎的脖子上。
青雲寨的匪徒押著一個中年女尼,她的脖子上也架著好幾把鋼刀。
毫無疑問,這個女尼便是出家的謝敏。
吳虎雖然身陷險境,卻沒露出半點害怕的意思,他冷聲對韋耀輝道:“大頭領對你不薄,你卻做出如此不仁不義之事。若你識相,跟我回寨向大頭領罪,還可以活命。若執迷不悟,你那心上人便要受你連累了!”
韋耀輝忿然道:“什麼待我不薄?他就是一個睜眼瞎,根本看不出誰好誰壞來。若我回去,還不得落個秦衛一樣的下場?”
“我說呢,你果然與秦衛這個叛徒勾結在一起了!”吳虎恨恨道。
“別跟我廢話!”韋耀輝左手輕輕用力,匕首在吳虎的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惡狠狠道,“趕緊放了她,否則我就殺了你。”
吳虎笑了:“三頭領,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嗎?我何時怕過死。”
說到這裏,吳虎朝著對麵的手下命令道:“兄弟們,聽我數到三,若他還不束手就擒,立刻將那個女的殺了!”
聽了吳虎的話,韋耀輝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