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天理不容(1 / 2)

深夜,袁永義的家中,神婆與麗娘正在爭論。

麗娘氣哼哼地道:“你還跟我要銀子,我都給你多少銀子了?”

神婆不屑道:“你給我那點銀子夠幹什麼,我雇那些人裝中邪也花了不少的銀子。你現在如願,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麗娘反駁道:“別說這個,要沒有我的主意,你現在名聲能這麼響亮?聽說現在沒有一兩銀子別人都上不了你的門。我沒銀子了,別再纏我了。”

神婆惱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村東的袁振勾搭上了,他家財萬貫,你會沒銀子?我不幫你除掉袁永義,你能跟袁振雙宿雙飛?”

麗娘正要開口,門突然被撞開,鍾無稽和華叔、吉溫出現在門前。

神婆和麗娘目瞪口呆,鍾無稽冷笑一聲:“好一個貞節女子,好一個驅鬼招魂的大仙。”

麗娘戰戰兢兢道:“縣尉大人為何深夜到訪?”

鍾無稽冷笑道:“為你啊,沒想到,一個柔弱婦人,竟有如此深的城府,害死兩任丈夫,一點都不露聲色。”

麗娘慌忙道:“縣尉大人說笑了,怎麼會是我呢?袁永義殺了袁疆,又欺騙了小女子。袁永義他害人性命,罪有應得,跟我有什麼關係?”

鍾無稽盯著麗娘:“袁疆沒死之前,你跟袁永義就有奸情,袁疆一直蒙在鼓坐,一心想讓你過好日子,輕信袁永義的話外出謀事。袁疆的死,你的確沒有參與,但憑你與人通奸,就可以判你的刑!”

麗娘嚇得一哆嗦:“我和袁永義從無奸情,他也沒告訴我殺袁疆的事。”

鍾無稽目光閃動道:“他確實沒告訴你,但你卻早就知曉!起初我也納悶,袁永義確實供述未曾告訴你,為什麼你會知道。直到那天夜裏,我去牢裏準備再審袁永義,正趕上袁永義睡著了。正要叫醒他,忽聽袁永義開口說話:‘袁疆大哥,你別怪我,麗娘說想嫁給我,我才對你下了黑手。’接著又睡了,後來我才明白,原來他有說夢話的毛病。袁永義和你同床共枕那麼長時間,什麼夢話能瞞過你!”

麗娘強辯道:“縣尉大人,也許是袁永義故意陷害小女子呢?”

鍾無稽一笑:“有這個可能,不過你的馬腳早就露出來了。我問你,袁永義殺死袁疆,將銀兩全都搜走,又怎會將那精致的藍包繡花袋漏掉?即使他粗心漏掉了,那藍色繡花袋在水中泡了整整一年,屍體都成了白骨,藍布怎麼連色都沒掉多少?”

麗娘啞口無言。

鍾無稽斷然道:“隻有一種解釋,這繡花袋是後扔進去的,就在這幾天!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為了屍骨被打撈出來後你能出來認屍!”

麗娘頹然不語,好一會才說:“大人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鍾無稽也不隱瞞:“我派人調查過,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凡中邪的女子,娘家都是張莊的,其中就有管捕快的娘子胡氏。當然,按神婆的說法,去張莊必經古井,所以會中邪。可我不信,我讓人專門進行了調查,這些女子回娘家都和神婆有過私下的接觸。於是,我讓管捕快仔細詢問他娘子,最後胡氏承認是神婆花錢買通了她,她是裝中邪的。我讓胡氏不要聲張,又暗自查問了其他中邪之人,她們一致供認是神婆收買她們幹的。神婆跟你娘家是一個村的,並且跟你母親相熟。我就開始懷疑到你,不過我證據不足,隻能盯著神婆,我知道她早晚按捺不住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