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銘對席墨白多了解啊,看他眼神一滯,恍惚出神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問到點子上了。
很好,人家小姑娘估計什麼都沒說,這家夥自己就腦補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不然他說出來,想必席墨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這個問題。席墨白啊,這是被人『迷』了心竅。
“行了行了,”陸羽銘覺得席墨白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有點可憐,安慰道:“明天節目見麵問問就是了。”
提到節目,席墨白更蔫了。
“伊伊說了,要假裝不認識。”
語氣好不幽怨,席墨白窩在辦公椅上,快一米九的人,硬是讓陸羽銘覺得他快縮成一個小團子,揣起來就能帶走的那種。
“她說你就聽?”陸羽銘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會強勢一點?”
席墨白掀眸瞪他,意思很明顯。
他要聽淩伊夏的話。
陸羽銘苦口婆心,“你這麼聽話,等以後被她吃得死死的怎麼辦?”
席墨白想都沒想,一秒遲疑都沒有,“我願意!”
陸羽銘:“……”
很好,典型的妻奴,沒救了。
或者說,這家夥自己願意病入膏肓,不想自救,誰有辦法?
陸羽銘悄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管他了。
他想管也沒辦法啊,人家得聽他的才行。
次日,陸羽銘一大早就前往席墨白家,準備把他叫起來。
誰能想到,雙料影帝席墨白,其實是個愛睡懶覺的家夥?
陸羽銘一邊按門鈴,一邊想著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像是把人叫醒了,一轉身又睡著,走著走著忽然撲到沙發上,一細看其實已經入了夢……
陸羽銘『揉』了『揉』太陽『穴』。
這些可都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一次得有多費勁。
按了半天門鈴,依舊沒有人回答。
陸羽銘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淡定的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門。
這鑰匙還是席墨白給他的,就是為了不用來給陸羽銘開門,可以多睡幾分鍾。
陸羽銘感慨,很好很強勢。
擰開門,陸羽銘進門,一抬眸,頓時嚇了一跳,手裏的鑰匙都掉到地上,落在白瓷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愣了兩秒,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又看看地上放著的行李箱,一臉撞見靈異事件的表情。
“你你你……”陸羽銘嚇得都有些結巴了,白皙俊秀的臉上滿是錯愕,“你居然起來了?”
席墨白“嗯”了一聲,嗓音有些嘶啞。
陸羽銘回神,鑰匙也不急著撿,湊近看著他,目光落在席墨白有些青黑的眼底,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近乎不可能的念頭。
“你不會……”陸羽銘咽了口唾沫,聲音不自覺放輕了些,“不會沒睡吧?”
席墨白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
陸羽銘表情多了幾分古怪,陰陽怪氣道:“嗬嗬,你這是激動的還是興奮的?”
席墨白很誠實,“都有。”
陸羽銘:“……”
很好,別想著振夫綱了。
席墨白又看著他,因為剛才打了個哈欠,眼中有些生理淚水,水潤亮瑩:“什麼時候走?”
“……”陸羽銘撇了撇嘴,“現在。”
雖然還有時間,但是……
睨了眼明顯等不及的席墨白,陸羽銘再次控製不住翻白眼的衝動,突然有一種養大的兒子要跟別人跑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