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了第二神殿神隻的致命攻擊,光希腰身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試圖減輕第六神殿神隻帶來的傷害。
然,斜對麵一點寒光閃現,光希清楚的看到了第七神殿神隻那張猙獰的麵孔。
她笑了笑,似乎有些釋懷了。
或許……這就是她命定的結局。
“噗嗤”一聲,滾燙的鮮血噴灑在臉頰上,炙熱溫度像是點點火星,燒得她心神恍惚。
“懷玉……”
光希扶著軟倒在她身上的懷玉,視線模糊。
“快走……”懷玉推著她,雙手無力,推了半天也沒推動,眼看被她半路殺出來驚呆的神隻們回神了,臉『色』蒼白的低吼,“快走啊!別管我!”
光希護著她,隔開不知哪來的劍,顫抖著聲音,同樣是用吼的,“我不!”
任『性』到了極點,和那個遇事不『亂』,臨危不懼的光希相差甚遠。
“你別這樣啊,”懷玉想凶她,奈何聲音哭腔太重,毫無氣勢,“你不走,我不就白來了麼。”
光希咬著牙,不敢看她蒼白的臉。
帶著懷玉,還要護著受傷的她,光希胳膊上不免挨了兩臉,束起的頭發也散了,被劍削得參差不齊。
她一雙清澈的眼猩紅一片,滿滿的都是戾氣,濃鬱得近乎要化成手中劍,鋒利冰冷。
又一縷發絲,伴著懷玉的鮮血落下,光希想起來,懷玉曾經一臉豔羨的看著她的頭發說,最喜歡她的長發,又順又直,羨慕得緊。
“罪犯光希,”耳邊,神隻莊重嚴肅的聲音很冷,又帶著譏諷不屑,“還不束手就擒麼?”
光希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和疼痛感讓她回神,沙啞著聲音吼道:“做夢!”
懷玉已經意識渙散了,卻還囁嚅著低喃,“光希,快走啊……”
第七神殿神隻受了重傷,本就氣若遊絲,又被光希這帶著精神力的吼聲一陣,胸口劇痛,一口鮮血噴出來,去了。
哀悼鍾聲再響,神殿徹底『亂』了。
各個神殿的繼承人人心惶惶,不知所措,鏡夜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發現光希和懷玉都不見了,趕忙跑去找席墨白。
“小白!”鏡夜慌不擇路,差點撞上柱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光姐姐還在無人之境,我們過去看看情況吧!”
他說著,見席墨白佇立窗前,雖然看不見表情,但他站得很直,聽到聲音也沒有轉過頭,鏡夜頓時惱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啊?”
兩步走上前,鏡夜拉了一把席墨白,卻見他滿臉凝重,甚至隱約透出幾分殺氣,一雙濃稠漆黑的眸子像縈繞黑『色』的霧氣一般,不見一絲清明。
鏡夜一怔,本就憂心忡忡,現在更是直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到底怎麼回事?”鏡夜表情也嚴肅起來,“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不是問話,是陳述句。
席墨白拳頭在身側握緊,又鬆開,呼出一口濁氣,盡量平靜解釋,“是,我知道。”
‘無人之境’還不知道『亂』到什麼程度,席墨白也不擔心神隻聽到他們的談話,畢竟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