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琪,這就是凶器麼?這人怎麼這麼變態,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凶器上有毒?有什麼毒?還有,這人的死亡時間能看出來嗎?”趙忠很是興奮,按照相關規定,命案必破,按理說他的轄區內發生的命案不算是什麼好事,但是如果能順利抓到凶手,那麼他也能對得起身上穿的這身警服。
看到趙忠迫切的眼神,廖琪也沒怪趙忠一下子問出那麼多問題,而是善意的衝趙忠笑笑,說道:“我手上的這枚木釘可不簡單,在現代社會,特別是城市裏,這玩意已經見不到了。”
廖琪拿過證物袋,證物袋裏麵的木質釘子被漆上了紅色油漆,約莫有小拇指粗細,隻是油漆已經斑駁。
廖琪用手量了量這顆釘子,又拿起來觀察了一番之後說道:“沒錯了,這顆釘子就是棺材釘,長一尺三寸,棺材釘又叫子孫釘,鎮魂釘,這枚棺材釘頭部有摩擦的痕跡,應該是被繩子綁過,掛在某處辟邪的。”
“棺材釘?這也太邪性了吧?那啥,小廖啊,這棺材釘用來殺人可有什麼說法?”都是五十來歲的人了,老趙和老邢顯然對棺材釘不陌生,但是他們兩人一個當警察,一個當法醫這麼多年,卻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棺材釘殺人,而且還殘忍的將棺材釘釘到了死者的穀道,看著廖琪手中的棺材釘,老邢有些納悶的問道。
廖琪說完便直接打開了證物袋,換上一雙手套之後將釘子取了出來,廖琪又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書包中掏出一個放大鏡,一厘一厘的開始觀察。
“紅漆脫落的地方呈現暗黑色,是被血液浸泡過的,顏色深淺不一,顯然是形成的時間不一樣,這根釘子不止沾過一個人的血。”
“從木質來看,這顆棺材釘用的是旱柳,將柳樹枝幹修整後,剝皮,埋入土中,再灌上水,幾個月後待枝幹周圍的泥土發黑時,挖出枝幹,陰幹使用,不翹不裂,不生蛀蟲。”
“這枚棺材釘油漆脫落的地方已經形成了包漿,顯然是被人經常把玩的,還有這油漆,用的是生漆,現在用的人很少,用的起的人也很少,而且這釘子也有些年頭了,哪怕是現在仍實行土葬的地方,也都采用了金屬釘子來做棺材釘。”
“至於這釘子上是什麼毒,我看不出來,這還得邢老帶回去化驗,我也是從死者穀道周邊的黑色斑塊判斷出來的。”
不行就是不行,廖琪並沒有強行拿大,將他自己的推斷說出來之後,便將棺材釘還給了趙忠。
“那死亡時間呢?能給出個大範圍麼?這對我們破案很重要。”趙忠手中拿著棺材釘,目光灼灼的盯著廖琪。
廖琪衝著老邢尷尬的咳嗽一聲,隨後老邢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說道:“這個簡單,這屍體我看過,屍僵消失不久,如果考慮現在的天氣情況和死者在機井裏泡著的情況,應該在三天左右。”
三天,其實已經是個保守的數字了,但是老邢謹慎的性格讓他還是留了一些餘地,畢竟是命案,把時間放長點,雖然工作量會加大,但是卻更為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