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到這話頓時眉毛一震,隨後又恢複了那一幅死氣奄奄的樣子說道:“她本來就在這間房,沒有人動過屍體。”
聽到這話,廖琪頓時連屍體也不看了,直接走到門口一把揪住了那管家的衣領子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知道王家給你開了多少錢的工資,但這是一條人命,人命懂嗎?你如果想坐牢,大可閉口不言,即使人不是你殺的,那麼一個包庇罪你是逃不掉!”
這老頭身體本就瘦小,廖琪也是含怒發作,剛一進門開始他就看不慣這種豪門作風,這麼一用勁,頓時便讓著管家踮起了腳尖,等到廖琪把他放下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快要岔氣了。
“你,你,好吧,這人是死在小姐房中的,為了王家臉麵,我們將屍體搬到了這裏,隻是移動了一下,對屍體並沒做什麼手腳。”老管家或許是被廖琪的一番話給嚇到了,再也沒有端架子,而是直接說出了實情,在看向廖琪的眼神中卻又露出了一絲陰冷。
“哼,我想,為了你們王家所謂的臉麵,肯定連第一案發現場都被你們打掃了一次吧。”廖琪此刻對著王家已經沒有了半點好感可言,在他們眼中,臉麵似乎比人命更加重要。
管家說完剛才那句話後再沒有接話,而是比剛才更徹底的當起了木頭人,顯然是默認了廖琪的說法。
廖琪冷哼一聲,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破壞案發現場,就這麼隨意搬動屍體,這種在平常人看來捅破了天的命案,竟然在他們王家顯得如此不值一提。
“許靜,你幫我記錄,不找出真凶,我就跟他們一樣姓王,改名叫王八算了。”不知道為什麼,廖琪感覺內心煩躁的很,深吸一口氣之後,廖琪將這件保姆房所有的燈都打開了來,以便不錯過任何細節。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磨合,許靜和廖琪的搭檔也越發純屬,等廖琪說話的時候,許靜已經熟練的打開了工具箱,一些基本要素也已經寫在了筆記本上。
“記,死者已死亡,周身衣物齊備,妝容精致,表麵痕跡被覆蓋,疑似被重新整理儀容。”
廖琪說完後戴上醫用手套,暗道一聲“得罪”,然後雙手掌微弓,朝著死者頭上摸去,隨後翻開眼瞼,皺了皺眉說道:“眼瞼無異常,雙眼球有血斑,灼傷。”
“喉頭帶粉色泡沫狀唾液,腫脹,牙齦帶紅色出血點,雙手有紅腫。”
廖琪將屍體衣物解開,可以說這具屍體是廖琪所觸碰過最美妙的肉體,剛進來的時候廖琪或許產生過一絲旖旎,但現在,他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將一處處屍體上反應出來的症狀說了出來。
“記,初步驗屍結論,死者應死於成人呼吸窘迫綜合征,反射性呼吸中樞抑製而致迅速窒息死亡。暫時不能判定是否死於他殺。”廖琪將手套摘下,眉頭仍舊皺成一堆,經過初步鑒定雖然能得出致死原因,但是在王家這種地方為什麼能有這種後果,他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