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琪給楊騁發的照片是許正,既然周亞的銀行卡轉賬查出的幕後人是王憲章,那肯定就跟許正脫不了幹係。或者說,跟三叔那方人脫不了幹係。
當廖琪將王憲章的名字說出來時,譚迎亞不免歎氣道:“怎麼又是他……跟王家的案子有關?”
廖琪思忖,不過很快否定:“應該不是,關鍵點沒有出現。”
“棺材釘麼?”譚迎亞問。
“對,昨天和今天的案子都不是用棺材釘來作案,足以排除前案的可能。”廖琪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之前說過,王家的案子對許正來說,也是場意外,而我讓你繼續查下去的目的也就是想,能不能通過某些蛛絲馬跡來抓住許正的辮子。現在看來,他們根本就是有恃無恐,我們還是棋盤上的棋子啊……”
“其實,調查的越深我越不能理解上層的做法。”譚迎亞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沒有廖琪之前的那一番話,或許她不會有這麼深感觸,但現在根本就沒法對一絲絲徇私枉法視而不見了。
廖琪注意到譚迎亞的心態,有些懷疑,當初是不是自己的料下的太猛了,對譚迎亞產生了過猶不及的影響。
隻是,現在已經沒法撤回那些話了。
“你指的是時副市就王家的案子去找秦局的事吧?”廖琪看似在問,實則已經確認。不等譚迎亞肯定,他解釋道:“工業區的開發需要大量的資金注入,資金哪裏來?當然是在這些豪紳手裏出。時副市需要業績,這麼說你應該就能理解了吧?王家的事畢竟已經查出了凶手,案件結束無可厚非。”
“不止吧?”譚迎亞問。
“那是肯定的。我們能接觸到的層麵太低了,所以很難做出判斷。但這種事又不能問,就算問了也不會有人告訴你。”廖琪說的平淡,內心卻並非這麼平靜。猶豫了片刻才接著說道:“當然,我有自己的私心在裏麵。柳師傅從我家搶走筆記的那一刻,就說明棺材釘是與我有關的。很可能,爺爺的失蹤也是如此。所以我才不得不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去尋找他們。”
“你不用跟我解釋。”譚迎亞打斷了廖琪的話,她說:“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為了尋找真相的目的不變。如果哪天你阻礙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廖琪吐了口氣:“把你拉到這條船上我也是迫不得已。”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譚迎亞嗔怪道,又突然轉了語氣,無比擔憂的問廖琪:“你說,明天還會不會發生些什麼。”
“會。”廖琪說,“但並不確定是否還會是在淩晨,沒有其他目擊者的情況。我現在擔心……”
“擔心什麼?”譚迎亞追問。
廖琪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問譚迎亞:“你知道ChinaJoy展會麼?”
“知道啊。”譚迎亞的語氣裏帶著疑惑,“我有個妹妹是動漫迷前幾天她還邀請我讓我陪她一起去……啊……你是說……?”
對於譚迎亞過激的反應廖琪並沒有感到驚訝,十分冷靜的說道:“對,我覺得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這裏,並且,人數會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