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兄弟儀表非凡,原來是江湖傳聞中的張暮,張少俠。”狄生聽到張暮這個名字後心生欽佩。
“狄兄取笑在下了”張暮謙虛回應著。
“張少俠十五歲之前,便將名滿江湖的鴕山三兄弟打敗,又以一人之力打退侵犯五仙莊的眾位門派高徒,雖從未踏足過山外,這些事跡卻足已讓張少俠名震武林啊!”狄生顯得越發欽佩。
“都是莊內師兄弟的功勞,在下也隻是略盡微薄之力而已。”
“隻用微薄之力就能打敗這些高手,那響徹江湖的夜捉飛賊洢水,也是真的了?”這洢水好似有些來頭,狄生說到此人時瞳孔放大,滿是期待張暮的答複。
“那晚在下與她陷入苦戰,隻乃她輕功太強,若非家師出手,隻怕她早已逃脫。”張暮又歎出一聲:“此人輕功高深莫測,隻怕天下無人能及啊。”
“那是自然,燕子門的輕功是獨行天下,此門派中的弟子各個身輕如燕,普通人很難看到她們飄忽在空中的身影,尤其是那兩位高徒洢水漣清的行蹤更是神乎無影,傳聞此二人行走江湖,腳掌從不沾地。”狄生順著張暮的話侃侃而談。
這讓張暮心中有些疑惑,此時也實在猜不出狄生此人的真正欲意為何。隻是見狄生突然對燕子門如此感興趣,莫不是此行又是為洢水求情?
“燕子門我到是聽家師說起過,不過也是隻言片語。莊內也有過對此門派的傳言,隻是和外界所傳也相差無幾,莊內弟子本是隨家師修習的道家心法,這等風言風語也就杜絕相傳了。”
“既然張少俠與那洢水交過手,她的輕功當真如傳聞中的那般神麼?”狄生半信半疑的問道。
“那晚天色漆黑一片,未曾見得洢水施展輕功。先是家師出手重傷了她,在下才能近身與她,將其擒住。”擒拿洢水的事跡早已傳遍了江湖,張暮不解,為何狄生還要借機盤問。
“那燕子門是個淒慘的門派,先是遭人屠門,之後掌門人又突然暴斃而去,全派隻剩下一些弱女子支撐著。都是些女流之輩,又要苟活於這刀光血影的江湖中,讓人心寒呐。”狄生似有悲痛之心,眼光已飽含熱淚。
“哎……雖是淒慘,但也是過往之事了。不過狄兄好像對這門派交情非凡啊,若不是燕子門中無男人,在下到覺得你是此門派中的人了。”張暮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莫非教狄兄輕功的女子也是此門派中的人了?世間能教出你這等輕功的女子,恐怕也隻有燕子門中的人了。”
“張少俠果然是聰穎之人。愚某輕功雖然是此門派中人所授,但是與此門派也並無什麼交情。隻是傳授輕功的女子已被仇人所殺,使得原本就元氣大傷的燕子門又損失一名將才,愚某……也不免對此門派有所憐憫啊。”狄生情緒低落,歎了口氣。
“那狄兄此次上山的本意是為了救出洢水嘍?”張暮坦然問道。
“哎,先前不說與燕子門的淺薄交情,就是怕張少俠心生誤解。傳授我輕功的女子大仇已報,現在已和燕子門毫無瓜葛,洢水潛入山莊又想盜取貴派的獨門秘籍,使人發指,此人更是與我毫不相幹,更提不上什麼搭救了。”狄生解釋完,又歎氣道:“隻是可惜那亡故的燕子門掌門,含辛茹苦培養出的高徒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實在蒙羞了先輩。”
“洢水此人確實膽大妄為,以為自己輕功獨步天下,就要入莊偷取劍法,這讓家師惱怒不已。家師更是替她死去的師父氣惱。隻是此人被關六年還不知悔改,性情頑固,家師是不會就此放過她的。”張暮話語中竟也流露出對洢水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