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兩個刀斧手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大聲說道。
英布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然後冷冷地說道:“你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走到哪裏,你們就跟到哪裏,一步都不能離開?”
“得令!”兩個人再次說道。
微風輕拂,有幾分冷意。黃河岸邊的水,在此段比較輕緩,隻發出一些細微的水聲。水麵上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有靠岸的地方,還結了一層片紙一樣的細冰。
水霧前,英布和範增兩個人麵水而立,臉色凝重地眺望著河對岸。
身後則是兩個手持大刀的刀斧手靜靜地侯著,漠無表情。再後麵全是各路大小諸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怔怔地發呆。都被英布和範增鬧的這一出給驚訝了。
範增站在岸邊咳嗽了兩下,斜眼看了一眼英布,然後說道:“英將軍,你我這樣站在岸邊空等,倒不如先回帳下歇息,靜候消息!”
“如此甚好!”
英布點點頭,和範增一起轉身往回走,兩個守衛各執一把大刀,大搖大擺地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眾諸侯的頭都隨著英布和範增的步子轉動起來,像是被誰給捏住了脖子一般,眼睛瞪的大大的,轉頭的動作整齊劃一。
“原來楚軍內部也有人,對張神人的身份有所懷疑啊!”申陽悄悄用胳膊捅了捅身邊的燕將臧荼,說道。
韓王成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申陽,卻沒有說話。他的內心深處卻起了一層漣漪。張朝陽的神跡,他以前也是聽說過,還不好判斷真假。可是如今看來,張朝陽的神仙身份的確受到了質疑。
因為既然是神仙,就不應該被敵人所圍困,而眼前的事實似乎恰恰是神仙被困了。
申陽看出了諸侯們的心思,清了清嗓子,然後悄聲對身邊的各位諸侯說道:“大家也都在為張神人的身份而質疑吧!”
人們都點了點頭。
申陽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是如此,我們就先看看張神人的這一次表現,如果張神人真能夠平安歸來,那就必是神仙無疑了!”
“嗯,是,是!”眾位諸侯有節奏地把頭點的如搗蒜錘一般。
範增和英布正緩緩地往回走,除了幾個諸侯的小聲說話意外,靜悄悄的。
突然聽到身後的士兵們似乎有了一點小小的騷動,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頭。
“快看!”不知誰說了一句。
隻見黃河對岸,一支軍隊的旗幟漸漸的閃現了出來。
範增和英布迅速地走到岸邊。
“籍兒啊……”範增喊了一聲就撲到在了岸邊的河灘上,“籍兒,籍兒,你可回來了!”
說著,範增已經是老淚縱痕。
而此時的英布也一下子衝到了河水中,不顧河水的刺骨,救向河中央跑去,幸好被兩個士兵給拉住了,大聲地喊著:“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瘋子一般。
兩個人全然忘記了剛才的賭約,倒是身後的兩個刀斧手非常尷尬地互相看看,不知所措。
各路諸侯也都紛紛上前圍在了岸邊,看熱鬧的士兵也都鬆懈了下來,一起擠了過來,把黃河岸邊擠了個水泄不通。把範增和英布兩個人淹沒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