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林杭剛把樓若淳送到公司,就看到一個藍頭發的少女在前台跟幾個美女有說有笑的聊著,一看到他來,歸巢小鳥似的,張著雙臂撲過來,饒是林杭自認厚臉皮,都有點吃不消。
“你小小年紀,要麼讀書要麼工作,整天跟在我後麵算怎麼回事?”林杭努力掙脫她兩隻細胳膊的纏繞,沒好氣道。
“切!姐姐我從小就絕頂聰明,十六歲上大學,早畢業了好不?”陶蠻珠大拇指蹭了下鼻子,一副古惑仔做派,非常驕傲的道出自己的光輝曆史。
“趕緊閃人吧,要不然你若淳姐姐心情不好,要叫保安來趕你了。”林杭不客氣的拉樓若淳做擋箭牌。
樓若淳大步走向電梯,目不斜視,“少來。人家一個小姑娘都對你這麼主動了,你怎麼好拒人於千裏之外?我更不可能做棒打鴛鴦的事。”
陶蠻珠聽了這話,一個勁兒給樓若淳挑大拇指,“若淳姐姐這心胸簡直了,我佩服啊。之前的判斷算我錯了。”
“什麼判斷?”林杭不解的問。
陶蠻珠伸胳膊肘,不客氣的在他身上一搗,說道,“笨呐,就是幫你排老婆順序那事兒啊。我覺得若淳姐姐……”
話沒說完,林杭趕緊上手,捂住她的小嘴,在電梯邊上站定。
樓若淳麵無表情的掃了兩人一眼,自己上去工作了。
“你咋這麼不懂事呢?非要破壞社會和諧是吧?”林杭對這小丫頭是一百個不滿意,要不是看那天在醫院門口,她多少發揮了點兒作用,把事情往好的方麵助推,他現在恐怕要動用非常手段趕人了,沒辦法,就沒見過這麼黏人的,跟塊牛皮糖差不多。
“我破壞和諧,你要搞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靜水流深’‘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倆詞兒聽過沒?我剛認識你沒一天工夫,就發現問題所在了,你還要裝聾作啞到幾時?”陶蠻珠說話頗有那麼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林杭就納了悶了,“阿蠻同誌,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按道理不應該被你那位坑貨爺爺支配,真把自己當成賭注了。我不需要你跟著明白不?你也可以理解成,我自願跟你爺爺化解賭局,你自由了!趕緊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謝謝你嘞。”
“哦好。”陶蠻珠愣愣的答應一句,可林杭動一步她也跟在後麵動,亦步亦趨,跟之前一個樣兒。
“啥意思啊你?”看著擠進電梯裏的陶蠻珠,林杭有暴走的衝動。
陶蠻珠神氣活現道,“賭約解除沒關係啊,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哪兒就走哪兒?這間公司是若淳姐姐的,她都不管我,你憑啥?”
林杭徹底無語。
“哎杭哥哥,我想問問你啊,國家機密部隊到底是啥樣兒啊?”陶蠻珠忽然盯住他的眼睛這樣問道。
林杭猛然聽到這話,心頭一震,表情一秒變嚴肅。
悄悄打量陶蠻珠兩眼,發現這姑娘神情天真好奇,似乎沒有別的意思,於是放鬆心神道,“好好的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我就一個小保鏢,哪知道國家機密部隊的事兒?”
隨著叮咚一聲,辦公樓層到了。
陶蠻珠卻擋住林杭的去路,撅著小嘴不爽道,“你明明在機密部隊待過三年,為啥騙人?”
這話一出,林杭徹底愣住了。
這幾天好多網民熱衷於挖他以前的人生經曆,在哪兒出生,在哪兒長大,去過多少地方,有的他自己都忘了,網民居然如數家珍似的熟悉。隻有一點,他在機密部隊服役的三年,沒有任何人找到相關線索,林杭之前不覺得,經過這次,深深為國家的保密工作感到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