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得這麼好，幹脆收他做幹兒子得了。是吧！梅梅。”
“叔和你說的都對。我隻知道跟著你們不會挨餓受欺負。你們說啥我做啥。可是今天。”實心眼的丫頭還想著打架的事，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哎！也是我火氣太大了。這些天，亂七八糟的人一拔一拔得來，害得我們就沒賺上錢，你說氣不氣？這小子連根胡子都沒有就敢調戲人，分明是來找打的。看那樣子還想吃霸王飯。當然要跟他打上一場。不過豪門公子哥隻想著玩樂高興，不怎麼在乎錢，可比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官汙吏和幫派裏的人強多了。
真是大氣啊，一兩銀子就甩在了我的腦門上。我呸！一肚壞水。我得琢磨個法子再贏上幾回，這樣掙錢可比賣油茶快多了。爹、梅梅，咱們攤子改成擂台得了。就是那種心情不爽想打人或者是想被人打的，都可以上台自選對手，交費三十文，簽下生死狀，就可以上台打個痛快。”
“就你鬼主意多。他們這些公子哥，就喜歡使計謀找人麻煩，今天這個還好些，有點良心。你不知道啊，有那厲害的，早就動手搶了。遇上這樣的，西市上的胥吏說不定還能說上一兩句規勸的話。所以他們不能得罪。明天，咱們給差役陪個不是。
你那打擂台的法子不行啊！能上台的都是沒腦子的亡命徒，拳拳見血，再出個人命，咱們家可就要進牢獄了。那些個公子哥又不愛這一口，他們就喜歡突然來揍你。這台子成不了。下回他來，聽爹的，你和心梅趕緊跑，我跟香燭店的老譚說一聲，就往他家跑，從正門進去，再從院子裏的小門出來，混進了西市街裏，他們就沒法子追了。就這麼辦。嘿嘿，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真以為我們拿他沒辦法。”王大水很是高興，自己也有腦洞大開的好辦法。
“我開玩笑哪！對了，譚老叔不是想將店子盤出去，收收租子逍遙得過日子嗎？要不咱家把他的店子盤下來？一個月一個月得付租金。”
“你呀！一會兒是銅壺，一會兒又要打鐵鍋。這陣子還想租店麵。別想了，譚老叔也是個可憐的，他兒子上邊界上打仗沒了命。媳婦改嫁了，把孫子扔給了他們老兩口。可他婆娘想不開，得了瘋症，照看不了小孫子。這才要把店鋪盤出去，收些租子過日子。你這月月付的，有今天沒明天，不是給人家填堵嗎？咱家還是得熬上一年兩年，才能攢夠本租店子。先把你的銅壺買到手再說。”
“哼！用不了那麼久，我王雪貌美如花，聰明伶俐，今年一定會實現理想的。”
“吹牛！”
“你個瘌痢頭，敢質疑我的能力。好吧！今天就給你喝稀飯。”
“姨姨會打你的。”
“哎！我是家裏數銅子的，我不掏荷包，我娘也沒辦法。嘿嘿！今天，可是有二兩銀子的進帳，回到坊裏，看誰家打了兔子，買上一隻，我們吃肉，你喝稀飯。呀！把你的臭爪子拿開。”
“你小聲點，有財不外露，別大聲吵吵！小心別人惦記著。”癩痢頭捂著被打紅的手，緊張得四處觀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雪一把薅住他的衣領惡聲惡氣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些啥？賊頭賊腦的，看著古怪。要不就是你那看著就不像好人的爹，想圖謀我家的銀錢。老實交待！”
“你這人咋老不相信人哪！我讓你小心，你還怪上我了。小心眼！”瘌痢頭滿臉通紅，努力得掰著王雪的手，又不敢使勁。
“哼！你小子知道誰對你好不？吃裏扒外的事不許幹。要是知道什麼壞事情，定要告訴我。要不然，我打死你。今天，你且放心吧！陸老神仙正跟在咱們後麵！知道今天賺了銀子，他聞著味就過來了。剛才見死不救，還要跟我討價還價。現在跟著咱們沾便宜。真是不要臉哪！”大丫大聲說道。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哪！我一老頭，跟在後麵保你們平安，我容易嗎？王大水，這臭丫頭脾氣越來越壞，還敢罵老夫，你也不管管。”果然，陸老頭遠遠跟在後麵。隻是這步伐也太快了，剛才隻是個人影，說著人已到了近前。神人又怎樣？心術不正，不跟他打交道。
啪！輕輕一下打在王雪的脖頸上，打完又揉了兩下。“嘿嘿！孩子剛才受了罪，我就意思一下。您老人家怕是聽錯了吧，我咋沒聽到她罵人。
哎！您老也優待著她些，我可憐的娃，差點就被那個小王八蛋勒斷氣了。我看著心都碎了就想著有這條殘命換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