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你們逼的。我若不想法設法賺錢養活自己,哪能活到現在?主意是我出的,你們在後麵也沒少推波助瀾,有什麼風吹草動,全讓我抗雷背鍋。
看著了好苗頭,你們一個個跳出來就要爭分子。別人說三道四,你們就懷疑我。吳成、陸大將軍、三皇子還有你個王八羔子,都在背地裏查我。
大胡子算啥,今年胡商們再來,你去問問是不是我說的那麼回事。再者說了,我就是個精怪,也要想盡辦法吸血吃肉練功成仙。金銀財寶,做做法事就弄來了。再不濟,我這麼料事如神,幹脆當個跳大繩的女巫得了,我們一家三口人日子過得會更好。
你見過有我這麼辛苦的精怪嗎?從早到晚,天天為你們籌劃著掙錢,幫著吳大統領減負擔,給紅花坊上百口子找飯吃。還不是為了國泰民安。
怕你在沈家受欺負,想要實現你買寶馬睡美人的宏願,我還要跟吳成他們鬥智鬥勇,每項生意都帶著你,就是我落不著也要給你留一股。你見過我這麼有情有義的魚精嗎?好啊,你過來把我砍了,看看我長的是人頭還是魚腦袋。哼!告訴你,想當初我們坊裏的巫婆可說了,我就是個鱉怪。”
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星子,沈逸風氣焰消了一大半:“我隻是提醒你,收著點。皇帝喜歡長生不老術,我是怕你的名頭太盛,被宮裏的那些巫師弄了去做成仙丹。”
“抓我?怎麼不去抓陸大將軍!我就是他家祖傳密製的丹藥救活的。要想續命長壽,眼前的老神仙不用,抓我作啥?你少在這兒胡謅。懷疑就是懷疑,這幾天,你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害怕、疑惑,是不是特別想把我宰了。”
“無理取鬧,我什麼時候要殺你了?我隻不過是懷疑了一點點。”
“還一點點,我這屋裏的東西全被你翻了個遍。要是害怕,你就退股,跟我一刀兩斷,互不往來。”
沈逸風漲紅了臉羞愧得低下頭,半天沒吱聲。王雪重重得敲了他的腦殼一下:“肯定是有人背後說我壞話了,是朋友就要兩肋插刀。雖然我做不到,可是拉著你掙點小錢花還行。你要是聽信那些人的,我也沒辦法。你說怎麼辦吧!”
“你厲害,我是不敢惹。別張口閉口得談錢。我那份全歸你支配,分多分少你說了算。自家人不說兩家話。至於以後,還是要聽我的,‘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出頭的椽子,先爛’。我可以信你,別人未必。”沈逸風急急說道。
“我信她!”軒轅卓明走了上來“那個大胡子,我也見過。雪兒帶著我一塊去的。雪兒講的那些新奇事情,我也聽到了些。比如說不穿衣服的胡旋舞。”
王雪眼睛亮晶晶得看著他,笑成一朵花。趕緊跑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向沈逸風示威。那廝見了,哼了一聲,扭身走了。
“你怎麼來了?這麼大的雪。”
“他來的,我也能來。剛才你們說的話我聽了個大概。你的經曆確實有些傳奇。最近我們的生意做得太快,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們嫉妒。而且,問題的根源在於,你和鎮國大將軍走得太近。父皇與大將軍有些誤會。朝中的人自然會揣測聖意,對大將軍有看法。而你就成了他們首要攻擊的目標。這件事,不僅僅是你的危機,也是我們所有參與者的問題。我會幫你的。”
卓明年紀雖小,但說話的樣子卻讓人心安。好像冬日裏的暖陽,光明而溫暖。第二天,福瑞榮升就來了兩個仆役,是鼻孔男帶過來的。那副樣子,好像王雪沾了他家皇子的大便宜。
歡喜堂的客人都被燕春樓搶去了。背後大老板派了管事拜訪了王雪,威脅恐嚇一番。甚至派了流氓到燕春樓騷擾。這事得吳成管,派了兩個軍中的退伍老兵當燕春樓的保鏢。迫於陸大將軍在朝中的權勢。對方隻能罷手。
後來,七皇子認為光讀死書沒有用,還要在實踐中應用,於是在陸振威老將軍掌管的北軍兼職做了軍司馬。一周七天,有兩個下午要在軍中度過,熟悉軍務。
吳成嫌棄人家是個未成年的娃娃,幹不了大事。沒想到不出半月,人家就給他建了更加條理分明的帳冊和各項物資調配、進出、管理的章程。老將軍看了,獎勵七皇子一百兩好銀,說這可是根治了軍中混亂的物資管理,大大減少了監守自盜和挪用侵占的不良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