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世家的家主通過三條人形廊道走向距離地麵的九階祭神台。祭神台之上有三個呈三角形格式擺放的巨大白色石柱,石柱直徑有一丈,高有十丈,屹立在直徑有一百丈大小的祭神台之上,石柱之上刻有一些深奧晦澀的金色銘文和一幅幅古怪且嚴肅的畫麵,圖畫形色各異,它們下麵書寫著許許多多的銘文。一條條有人的大腿粗細的黑色鐵鏈將三個白色石柱有條理的相互連著,鐵鏈之上的每一個環口都有一個個拇指大小的金色鈴鐺,鈴鐺下麵係著紅色的布條,風來,鈴鐺叮而響,紅色的布條隨風而舞,看起來煞是好看。三個白色石柱猶如三柄長劍一般直插蒼穹,給人一種神聖且莊嚴的景象。三位世家家主此時走上祭神台,歩家家主步天在中間,柳家家主柳雲在左邊,賈家家主賈道則在右邊,三人同時上了祭神台,別看他們平時都是高高在上的家主,現在的他們則個個表現出來一副恭敬的樣子。歩家家主身高九尺,身材頎長健碩,兩鬢斑白,一雙濃濃的劍眉直入鬢端,和鬢端的白發相連,給人一種難以逼視的大氣,身著青色錦衣,長發和衣袂隨風而舞,給人一種勳貴之氣。柳家家主柳雲是一個麵上無須的中年男子,其看上去白白淨淨的,模樣生的和柳飛一樣,雖然英俊,但是偏女人相,給人一種女人的委婉該感覺,其身高八尺,身材卻胖的驚人,肌膚好似女人一般,頭發烏黑,雖然沒有步天那種氣勢,但是卻透著一種讓人心折的和氣,給人一種感覺,仿佛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一般,賈家家主賈道和賈斯文一個德行,本來有四十歲的年齡,現在看上去好似有六十歲,腦袋早已經禿了頂,滿臉大胡子拉擦,臉上的皺紋猶如交錯縱橫的溝壑一般密布,看起來蒼老之極。三名家主此時上了祭神台,猶如三隻螻蟻一般,本來的高大此時站在祭神台之上簡直是小的可憐。數萬個金色的小鈴鐺發出的悅耳的聲音猶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好似諸神在吟唱,而那些紅布條連接在一起隨風而舞好似諸神在輕舞。等三家家主上的祭神台之後,每家的一百名牛角好手則將祭神台最下麵的三圈兒台階圍滿,歩家的號角手在第一層台階,依次是劉家和賈家。三家號角手此時得令,仰天吹起號角,隻聽雄渾且充滿肅殺之氣的號角聲在祭神台之上響起。號角聲在神血湖上傳了很遠,好似連九天的遊雲都驚動了,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蠻州城上空的白雲紛紛散去,留下的則是蔚藍如水的如碧蒼穹。這時三位家主離地而起,腳踏虛空,一個個猶如飛燕一般徑直飛向三個白色石柱的頂端,他們在石柱之上站定,然後雙手一舉到頭頂,做舉天狀,仰天一嘯,此時隻見三大世家的所有子弟都單膝跪地,兩手張開都做舉天狀,也開始長嘯。數萬名子弟一同長嘯,那是什麼概念?隻見天地都為之一抖,大地之上平起了一股颶風,將四周的飛葉和沙石給吹到了天空,形成了一個沙塵暴。嘯聲剛落,三位家主然後雙腿彈跳,一聲聲如雷一般的巨大鼓聲從腳下迸發,原來三個白色石柱的頂端竟然鑲著一個直徑為一丈的巨大牛皮鼓,此時三位家主雙腿就是鼓槌。步野下了步大寶送給他的農場最好的馬,拍了拍步大寶送給他的白色錦衣,領先帶著賈斯文等三人跪在最後,他們抬頭看著祭神台,如雷鳴的鼓聲傳入耳中,隻覺得心潮澎湃,有一種氣吞萬裏如虎的勃勃大氣在心中炸起,真想仰天一嘯直上九天去摘星月。這時隻聽右側的柳飛看向步野,笑道:“步野,這一次秋獵我一定要贏你,否則對不起這雷鳴般的鼓聲。”一旁的賈斯文也衝著兩人笑道:“我這一次一定要贏你們兩個,我才是蠻州第一。”“你蠻州第一?狗屁!就你這點兒修為還好意思說?滾一邊兒去!”柳飛白了賈斯文一個白眼兒,陰陽怪氣兒的道。“假女人少在那裏嚎叫,你是再嫉妒我吧?怕我搶了你的風頭。”賈斯文瞪了一眼柳飛,冷笑道。“我會嫉妒你?你可真瞧得起自己。”柳飛冷哼一聲,道。“瞧得起自己咋了?總比你這個犯賤的混蛋強!”賈斯文嘿一笑,得理不饒人的道。對於賈斯文和柳飛的互掐,步野懶得去管,全當二人是兩條狗,他沉吟了一會兒,向身側被鼓聲所感染的步淩雪靠了靠,笑道:“雪兒,要不是你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秋獵,我真想讓你代我去贏這兩個家夥!”步野這話當場把互咬的賈斯文兒和柳飛給氣的差一點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嘔血三升,這明顯瞧不起人,讓一個丫鬟代他去贏得兩人?他以為自己是誰?這也太猖狂了,賈斯文和柳飛有一種暴走的衝動,惡狠狠的瞪著步野,兩人從未有過如此齊心,齊聲道:“步野你真是大言不慚,就衝你這句話,老子這次秋獵之中就要專門兒找你的晦氣,這不能怪我們,隻能怪你自不量力!”步野隻是笑一笑,然後道:“別介!相交了這麼多年,開個玩笑不行嗎?”賈斯文和柳飛怎麼不知道步野在開玩笑,他們冷笑一下道:“開玩笑?我們可是臉皮兒薄的主,可開不起玩笑。”步野笑道:“你們就給我裝吧,一個賈男人,一個假女人,你們兩個真是絕配!”柳飛和賈斯文對望了一眼,兩人雙眸相互一瞪,相互呸了一聲,然後都狠狠的瞪了一眼步野,不再說話。一旁的步淩雪見三人的舉動,心中實在是忍受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這三個人就是三個活寶,隻要一見麵不互掐才叫怪了,今天她可是真真兒的見到了自家公子口齒伶俐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