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回房時(ps:我們齊大少認為這就是他的房間),程藍正在衛生間裏舉著個碩大的黑色吹風筒“嗡嗡”的吹頭發,栗色的長發被她吹的甩開甩去的,就是沒有一點要幹的意思,堅持了一會兒,她的小細胳膊實在是受不住了,便停下來活動了一下試圖緩解肌肉的酸麻。
齊盛把手機隨意扔在沙發上,兩個大步走了過去,從程藍的手裏接過吹風機,重新按下開關,對準了程藍的腦後的頭發細致的來回晃動風筒,同時手指輕柔的穿插在程藍的發間。
程藍的臉上此刻貼著紙片式的麵膜,腳步線條被繃的僵硬,白皙的手臂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忘記了放下。
衛生間內的白熾燈照亮著這一方狹小的空間的同時,也照亮了齊盛的臉,他微微的低著頭,卷翹的睫毛下幽深的雙眸裏含著認真,他專注的擺弄著程藍的頭發,指縫間那細軟的觸感,讓他無限留戀。
十幾分鍾後,程藍的頭發終於吹幹了,齊盛關掉吹風機,斜睨一眼她臉上的麵膜,有些嫌棄的皺皺眉走了出去。
程藍見齊盛出去,立刻揭下麵膜,對著鏡子呲了呲牙,然後快速的抹上保養品之後出去。
齊盛已經成一字形仰躺在了床上,他的手習慣性的搭在額頭和眼睛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彎成一個弧度。
程藍以為齊盛睡著了,便關了燈躡手躡腳的爬上床,背對著他躺下,外麵的月光森冷,程藍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便慢慢的轉過身子來,她看著齊盛堅毅的側臉線條,靜靜的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突然覺得心底一片清明。
程藍在這一刻終於想通了,即便是齊盛對她隻有一點點喜歡或是兄妹之情,她也決定了留在他身邊陪著他愛他,要是哪天他愛上了別人,她就心甘情願的立馬退出,如果一直沒有她就賴在他身邊不離開了。
這麼想著,程藍慢慢的向齊盛那邊挪了挪,咬著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她小心翼翼的將動作放到最輕,怕隨時把齊盛吵醒。
等了一會兒,見齊盛沒什麼反應,程藍覺得他真的睡熟了,便大著膽子又把腦袋又伸到了他頸窩處,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我可以視為你在勾引我嗎?”齊盛低沉的聲音向流水一般緩緩流出,程藍被嚇了一跳,抬起頭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卻早已被齊盛攥的死死的。
齊盛轉過頭,一雙眼睛在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看著程藍的臉,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近的彼此的鼻尖都快碰到了一起。
“你根本就是裝睡”。程藍噘著嘴控訴道。
“裝睡?我自始至終也沒有過睡著了啊”。齊盛用食指點了點程藍的腦門:“看來某人輕薄我不成,現在反倒要來倒打一耙了”。
程藍也不甘示弱的點回去,卻又被齊盛捉了個正著,兩隻手都被齊盛攥在手裏,程藍掙紮了一下便索性由著他了。
齊盛把程藍的手舉起放在嘴邊親了親,然後又翻過來親了親手心,程藍覺得癢便“咯咯”笑著躲,齊盛偏偏跟她對著幹,把她的手心手背親了數遍。
程藍喘著氣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無聲的誘惑著齊盛,於是齊盛捏了捏她的手心,附身貼上了她的唇,由於程藍的配合,齊盛比哪一次吻的都要輕柔,他的冰冷在她的柔軟下輾轉了不知多久,齊盛才伸出舌頭探進程藍的口腔,突然程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伸手推開正一臉沉醉的齊盛,跑下了床去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