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公主拿著令牌歡快地離去。
她歲年少但也還不算無知,即便心裏著急,也還是耐著性子回了寢宮點撥了幾名得力的大內高手和一名貼身宮女喬裝成一般富貴人家模樣一起出宮。
她直奔霍將軍府,一名侍衛前去問話,結果霍府門口的侍衛告訴他“我家公子剛剛出去了”。
玉羅坐在馬車裏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不由得好奇二哥不在,他會去哪兒。不知是女人的直覺還是其他什麼,她即刻想起上一次在芳菲閣門口看見他,於是立即吩咐去芳菲閣。
芳菲閣裏一如往常的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馬車一停,玉羅下了馬,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碩大的紅漆招牌,上麵是三個鎏金大字:“芳菲閣”。
裏麵絲竹聲與嬉笑喝彩聲混雜,沸沸揚揚。
玉羅怒瞪著大門裏麵,貼身宮女海棠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小姐,這地方您不能進去。”
“走開!”玉羅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霍悅城就在裏麵,她大聲嗬斥一番,抬腳便要往裏走。
芳菲閣守門的小廝立即攔住她,麵上客氣語氣卻十分堅定道:“對不起姑娘,您不能進去。”
玉羅氣急敗壞地大聲質問:“憑什麼?你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小廝卻輕聲笑了笑,眼神充滿不屑和鄙夷,他估計這又是哪家的小媳婦來這兒找自個兒丈夫的,這種事情他們平日見得多了,可這事與他們何幹,他們隻管按規矩辦事,客人也是自己要來的。
小廝一臉的不耐煩,“我說姑娘,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您要鬧也得等您丈夫回家您再找他鬧,您這樣似乎不大好吧!”
什麼?玉羅頓時火冒三丈,他們把自己看成什麼人了?
她忍不住撩起袖子準備直接帶人闖進去,結果那小廝看不清形勢,不怕死地繼續說道:“不瞞您說,這裏頭的人全都非富即貴,你要擾了他們的興致……”
“我呸!”玉羅實在聽不下去了,手一揮,身後的四名大內侍衛立即走上前,一名侍衛壓製住小廝,另外三名侍衛給玉羅開路。
小廝來不及阻止,又受製於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玉羅帶著人進去。
霍悅城最近心中煩悶,偶然來到芳菲閣,即使失去了散靈兒這樣的台柱子,芳菲閣的生意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這裏依舊如此的熱鬧非凡。
可他默默關注了一年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心裏很不是滋味。轉身欲走,酈娘卻突然拿了上好的酒來,並坐下打算與他共飲一番。
“難得霍公子今日還肯來,我酈娘向來是知恩圖報的,這壇酒送你,我們這兒最好的。”
她抓著壇子為他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感謝霍公子這一年對芳菲閣的照顧,我先幹為敬!”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如此,霍悅城不喝就說不過去了,他端起酒杯,悶聲一飲而盡。
酈娘又給他倒了一倍,說道:“繼續,喝了這酒,忘記一切煩憂。”
霍悅城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拿起便喝。
這時,門口傳來異動,酈娘抬眼一看,竟是自家的保鏢與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