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麵兩排興致高昂的客人被這一聲聲劇烈的咳嗽聲擾了興致,第一排的富商之首回過頭來,麵目猙獰地怒瞪他們,大聲嗬斥:“有病就去看病,在這裏添什麼亂!我勸你們趕緊走人,壞了我的興致有你們好看的!”
舒心被他這麼一頓怒罵,又氣又惱又窘,無奈咳嗽還在繼續,她說不出話來。
而一向爭強好勝的霍悅城此時因為精神不在狀態,此刻根本無心與那土財主計較,他起了身,懶懶地說道:“走吧、走吧!”
洛子彥掃了一眼樂手席位,又看看快咳掉半條命的舒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起了身來,扶著她起身出去。
到了屋外,霍悅城十分氣惱。他低著頭悶悶不樂地走著,一不小心腳踢在一塊石頭上。
那顆大石頭表層蓋了一層薄雪,根本看不見。他的火氣一下被點著,一腳把大石頭踢飛。
洛子彥扶著不斷咳嗽的舒心,她雙手捂在胸前,一張臉幾乎快皺成一團,讓人看了都覺得難受。
洛子彥停下來,拍了拍她的後背,希望能讓她好受些。
幕修寒看著他的動作,眸光微動。
又過了會兒,舒心漸漸有所好轉,不停地喘著氣。她為難地對洛子彥說道:“我身子不舒服,許是受了風寒引起咳嗽了,你們繼續找花小姐,我自己先回客棧休息。”
洛子彥遲疑片刻,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說完,轉身飛快地跑回樂坊。
舒心狐疑地看著他的背影。
洛子彥跑回樂坊,門口的小廝見他再次回來,連忙要牽引他入座。
洛子彥卻隻是拉住他,問道:“我問你,你們這首曲子是哪位大家所創?”
夥計一聽,自豪地答道:“說來怕您不相信,這首曲子非古今某位大家所創,乃是本樂坊坊主付華裳付老板所創!”
付華裳,如此陌生的名字。
洛子彥繼續問:“你們樂坊有多少年了,她一直都是你們的老板嗎?”
小廝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不高興地打量他一眼,“我們樂坊都有十幾年了,現在江南一帶誰不知道我們華裳樂坊的名頭,我看你氣度不凡,不想竟這般孤陋寡聞!”
說罷,轉身不再理他。
洛子彥頹然,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這一切隻不過是巧合。
他轉過身,無力地往外走。
坐在樂手席末尾的花不語目睹了這一切,她看著洛子彥失望離去的背影,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還有剛才他身邊的那位姑娘又是誰?都說帝王家的人最是風流,乾隆下江南那也是沾了無數桃花上身的。看他對那位女子頗為照顧的樣子,莫不是做了一件所有王孫貴族都會做的事?
思及此,花不語心中有一絲苦澀與悲涼。
她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了晉王妃,想必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也躲不掉的。
花不語的眼神不自覺地愈加堅定。洛子彥,你可知道,我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得下一個人。
?花弄月親自南下尋找花不語,花繼祖率軍與霍天都率領的軍隊大戰三天三夜。勝負難分之際,燕雀再一次登門。